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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部分

椏處,依然覆蓋著雪,廊角亭臺上面拴著白綢。

來到聖陽殿,聖陽殿外的靈棚前早已經聚集了黑壓壓一群人,以夜天逸為首的朝臣,以如今升為太后為首的後宮妃嬪,以六公主、七公主為首的皇室子女,以慈雲方丈為首的靈臺寺眾僧,以欽天監張道長為首的一眾道長,以及以汶萊為首的一眾宮女太監。

眾人似乎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容景和雲淺月來到。

容景和雲淺月剛露面,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來。

經過幾日前宣讀遺詔,雲淺月怒毀遺詔不成,負氣離開之後,這是第一次出現在皇宮。眾人都看著那遠遠走來的二人,二人依然如舊日一般打扮,容景月牙白錦袍,雲淺月淡紫色阮煙羅。二人如一副風景瑰麗的畫卷,任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無論是看到二人在一起多少次,但毫無疑問,每一次都是驚豔讚歎,覺得當真最配。但無人敢將這種般配說出來,或者將讚歎表現出來。

因為還有一個七皇子,還有一紙賜婚遺詔。

“越來越堂而皇之,不將先皇的聖旨看在眼裡了。七哥,你就這樣由得他們下去?那我們皇室的顏面何在?你沒聽外面如今都在說你什麼嗎?”六公主看著那二人,眸光隱含嫉妒之火,偏頭對夜天逸道。

夜天逸轉回頭,淡淡瞥了六公主一眼,沒什麼表情。

六公主本來還想說什麼,觸及到夜天逸的目光,頓時噤了聲。

夜天逸收回視線,對汶萊吩咐,“去德親王府看看染小王爺怎麼還沒來?”

“是!”汶萊連忙應聲去了。

容景和雲淺月來到近前,所有人的眉目清晰可見。雲淺月目光從熟悉的不熟悉的人臉上一一略過,最後定在如今的太后身上。

太后依然是一身大紅後服正裝。在一眾穿著素色的妃嬪中間,尤為醒目。幾日不見,似乎又枯瘦憔悴許多,除了她身前凸起的肚子外,衣服鬆鬆垮垮,幾乎不成人形,臉色不但沒有昔日的光彩,像是所有的精氣都被吸乾一樣,如一棵樹,被抽乾了精華,只剩下樹皮。她忽然心底涼了涼。

太后見雲淺月看來,對她溫和地招手,“月兒,到姑姑這裡來!”

雲淺月收斂心神,垂眉斂目地走了過去。剛站到太后面前,太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嗔怪道:“你可知道多少人擔心你?以後這樣的傻事萬萬不可再做了!”

“只要沒有人逼我,我自然不會做了。”雲淺月感覺太后的手冰涼,轉了話道:“姑姑怎麼不多穿一些,抱個手爐吧!”

“有你在我身邊給姑姑暖手,姑姑就不覺得冷了。”太后慈愛一笑。

“我的手再暖,也沒有手爐暖。”雲淺月向太后身後看了一眼,對關嬤嬤吩咐,“嬤嬤,去給姑姑拿個手爐來!”

“淺月小姐,先皇大殯,雖然天寒,但死者為大,太后娘娘本來要行大禮,如今念在腹中天子,這跪禮就不行了,但這手爐之物對聖主褻瀆,沒有這樣的規矩。”欽天監為首的張道長立即道。

“規矩是人定的!張大人,若是凍壞了太后娘娘腹中的天子,你說這個責任誰來負?你負責得起嗎?”雲淺月看著張道長。

張道長老臉一白,一時沒了話,看向夜天逸。

“母后特殊情況,父皇愛子,可以體諒母后體質辛苦。”夜天逸看了張道長一眼,對關嬤嬤吩咐,“關嬤嬤,去給母后拿手爐吧!”

“是!”關嬤嬤立即去了。

雲淺月不再說話,眾人亦無人出聲,這一處靜了下來。

不多時,關嬤嬤取來手爐,雲淺月伸手接過,塞進太后手裡。太后溫和地看了雲淺月一眼,笑道:“還是月兒對姑姑知冷知暖。”

雲淺月笑了笑,看著太后枯瘦的身子眼睛有些酸澀,低聲道:“只要姑姑能好好的,我就開心了!”

太后拍拍雲淺月的頭,眼眶也有些溼。

“攝政王,吉時要開始了,染小王爺還沒有來,是否再派個人去催催?”張道長又道。

夜天逸目光看向宮門口方向,沒說話。

“攝政王,要不老臣去催催犬子?”德親王爺早已經站不住了,容景和雲淺月都來了,夜輕染居然還沒來。他總歸是皇族一脈的子孫,自然不能不參加。

“再等片刻,夜輕染不會不來的。”夜天逸搖搖頭。

攝政王聞言只能點點頭,焦急地看著宮門口方向。

又等了片刻,眼看吉時將近,夜輕染終於出現在眾人視線。依然一如既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