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無語,遇到如此極品的師兄,還有什麼好說的?
談笑間,最後幾人陸續到齊。
那人數眾多的“老牌弟子”,也不和阮清跟月半打招呼,徑直出了辛門,亂糟糟地朝西北方飛遁而去!
阮清看了看月半。
“我可沒有什麼辦法!”月半苦著肥臉,“跟這些傢伙不熟!”
阮清微微搖頭,說了聲“走吧”,便徑直帶頭飛出辛門。
“月師兄不要見怪,阮師兄並無惡意?”
瑤琴本想跟著阮清遁走,身形才動,卻忽然改了方向,飛到月半附近,柔聲道歉。
“師妹不知我與阮師弟的交情,卻是多慮了!我們也趕緊出發吧,否則阮師弟就要走遠了!”
見得月半眼中的戲謔,瑤琴臉色一紅,匆匆答應一聲,就拉著玉簫遁走了。
月半嘿嘿怪笑,遁光才起,就發現身邊嗖嗖聲連響,原地就只剩了他一人!
“不厚道啊!許師弟等等我——唉,就不能慢點嗎?虧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
許聽潮本來綴在最後,但摩雲翅遁速奇快,瞬間就超越瑤琴等人,和阮清齊頭並進!
月半見了這架勢,忽然一陣搖頭晃腦。
“不好玩了耶!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瑤琴等人聽到這話,不禁齊齊皺眉,此去焰州定胡城,當真諸事不順!
第六十三章 風起雲湧乾坤動,同門攜手赴戎機(三)
阮清正自凝神飛遁,忽然感覺到身邊多了一道不弱的氣息,扭頭一看,正是背生赤紅羽翼的許聽潮,於是友善地朝他笑笑。
許聽潮淡淡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就埋頭飛遁起來。
阮清先是臉露詫異,接著好笑地搖搖頭,也不去管許聽潮,繼續思索起自己的事情來。
師兄弟二人並排飛遁,看起來很是和睦,但落在後方月半瑤琴等人眼中,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飛遁半晌,姓鐵的大漢終於忍不住嘟囔出聲來:“較個屁的勁,如此搞下去,遲早被西方魔崽子一鍋膾了!”
……
一行人穿過戎州東北角,入了涼州地界,只見四下景緻大不相同。青山綠水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垠的碧綠草地,裸露著岩石的戈壁沙海,或者起伏的斑駁丘陵。
地上不時能見到列隊行進的甲士,趕著大車的民夫。這些凡人見得空中眾人的遁光,均都高舉手中兵刃皮鞭,發出震天價的歡呼!
“徵人自詡得巨觀,奇氣奔逸無牢籠!”
阮清似乎也被這沙場情懷感染,忽然念出這麼兩句來。
許聽潮不懂這兩句七言的意思,只是覺得似乎有些豪壯,又有些傻氣。
“許師弟,你看這些大好兒郎,捨生忘死赴國難,拼盡了一腔熱血,到頭來,幾人能有好下場?”
許聽潮扭頭看著阮清,不明白這位師兄為何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阮清見得許聽潮的模樣,忽然失笑道:“卻是我倏忽了,許師弟經歷特別,自然不明這世道人心的險惡……趕緊走吧,定胡城正和西戎大軍交戰,定然需要我等支援!”
許聽潮低頭,看了眼依舊在仰頭歡呼的凡人軍隊,便把摩雲翅一振,追上遁出老遠的阮清。
雖說一行人是在涼州境內飛遁,但其實左方不過百里就是武州地界。偶爾可以見到一兩支武州軍隊在行進,軍容更盛不說,其中竟然還有煉氣士壓陣。玉虛說,極樂宮把涼翰墨三州修士禍害得慘了,看來倒是不假。
從和許聽潮說話之後,阮清似乎就興致不高,只顧悶頭飛遁,這時忽然輕咦一聲,停下遁光,扭頭朝涼州境內看去。
許聽潮不解,但還是停在阮清身邊,順著阮清的目光,卻什麼也沒看到。
未幾,月半瑤琴等人也趕到,紛紛停在二人身邊。
“阮師兄……”
瑤琴才輕聲問出口,眾人注視的方向,天際處忽然出現一道黃濛濛的遁光。
那遁光朝這邊飛了一小半,突然折向西方,似乎害怕與眾人相見。
“月師兄,如何?”
阮清扭頭問道。
“這事只怕得管上一管!”月半笑嘻嘻地答了,運起真氣朝那遁光大喊,“道友且慢,在下太清門月半,若信得過,請過來一敘!”
話音才落,那遁光就立即轉了方向,眨眼飛到眾人身邊,現出個衣衫破爛,神色惶急的白髮老者來。
“老朽極樂宮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