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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聽潮停住遁光,凌空轉過身來。

一道青光從朝霞中穿出,停到許聽潮身邊。

“你這呆子,怎麼可以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方一見面,芍藥就有些氣急敗壞地斥責起來。見許聽潮還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不禁有些生氣。

“算了算了!跟你說了也是白說!那,這些東西拿好!要平平安安地早點回來!”

許聽潮接過芍藥遞過來的錦囊,上面歪歪扭扭的針腳,彷彿有無限溫馨,這小子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少女,目光忽然變得柔和。

“看什麼看,人家臉上有花嗎?”

芍藥臉紅了,侷促地低頭揉著衣角,腳尖在半空使勁畫圈圈。

許聽潮嘴角一翹,忽然抬起手來——

吧!

“死木頭!臭流氓!!氣死我了!!!”

芍藥站在半空,看著許聽潮急速飛遁的背影連連跺腳,白皙的小手使勁揉著額頭通紅的指印。

“我恨死你啦!”

喊著喊著,忽然眼圈一紅,不由自主地流出淚來!

……

許聽潮趕到辛門的時候,人已到齊了大半。

瑤琴玉簫二女正站在阮清附近,用心聆聽著什麼。

月半悠閒地踏著雲頭,手中摺扇緩緩扇動,眯眼觀賞噴薄而出的朝陽。若非腳下雲頭漆黑一片,摺扇上也畫了只肥碩的烏龜,倒是有那麼幾分意境。

百餘人凌空而立,大致分成兩堆。

那些陌生面孔,真氣修為普遍都很渾厚,彼此似乎也十分熟稔,正聚在一起談笑風生。這些人,想是上上一次登仙門時,入得門中的弟子。雖說與許聽潮等也算作一輩,但終究有些隔閡。

許聽潮認得的十餘個熟面孔,則稀稀拉拉地站成另一堆,圍在阮清和月半附近。

見褚家兄弟也在,許聽潮的好心情頓時破壞大半,給守門的師兄驗過令牌後,就獨自一人遠遠站定。

“許師弟,何不過來跟大家一起?”

月半這一聲稱呼,讓許聽潮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月師兄,我有個事要問你……”

問話的是許聽潮想不起名字的兩個青年中,面目憨厚的那個。

“哦,麥丘師弟有何事?”

“為什麼當年你說,入門之後,你就是我們的師叔?”

顯然,關心這個問題的不止一人,當初登仙門的十餘人,都扭頭看著月半,郭鐵兩個大漢,神色略微不善!

“這個啊……”月半忽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其實除了阮師弟,我比諸位師弟師妹都大了半輩。那時候我就想啊,反正都大了,索性就再大點,一番四捨五入之後,我就成了師叔啦!”

“啊?!”

“放屁!”

“噗嗤——”

那姓麥丘的憨厚少年直接傻眼,郭鐵兩個大漢卻同時悶哼一聲,罵出兩個髒字來!而瑤琴玉簫二女,雙雙掩嘴輕笑。許聽潮的嘴角又抽搐了幾下,阮清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個委實怪不得師兄?”月半無奈一攤手,然後神神秘秘地問道,“諸位師弟師妹,可知根源何在?”

不等人回答,這月半就把摺扇一收,啪地一聲拍在手心。

“麥丘師弟,你說咱們的師長輩,大師兄是誰?”

“自然是本門掌門,太虛真人!”

“錯了錯了!”月半連連搖頭,“這一代大師兄,應該是執事長老玉虛師伯!”

“你騙人吧?”

這回說話的,是那憨厚青年的瘦弱同伴,這小子一臉精明,不像是個好哄的主兒。

“怎麼會呢?”月半作高人狀,“其實本門建立之初,就有太清,玉清兩脈傳承。而建立本門的兩位師祖,道號分別喚作太虛和玉虛。只是當年太虛師祖年長,待玉虛師祖如兄如父……自此之後,同輩之人,太虛一脈始終要比玉虛一脈大上半輩!”

“月師兄又在哄騙師弟師妹了!”阮清忽然笑著地開口說道,“想當年,師弟就是這般被你騙得好苦,為此還被師尊狠狠責罰了一回!”

“好你個死胖子,原來還是在忽悠人!晚上上茅房小心著點,別被人打悶棍!”

那姓郭的大漢咻咻喘氣,朝月半狠狠揮了揮拳頭。

“不怕不怕!”月半嘿嘿笑著開啟摺扇,“師兄我的烏龜殼子硬實得緊,莫說悶棍,便是鐵棍鋼棍,打在身上,也只像撓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