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麼多年凍下去,搬來搬去化了也不好。”
這方面他倒是挺尊敬死者的!
衛遙遠想起影片裡孫雪那張興奮的臉,又想起之後的雪崩和冰川滑體斷裂,猶豫著點了點頭:“我也沒想看,就是”
她的視線落到了破洞那:“外面走廊上有螢幕,有個影片拍到他們,他們”
“那些都可以作假的,”季鰩打斷她的話,“外面的走廊就是個檢測系統,一個閘門一個步驟,你說的什麼影片肯定是他們想測試什麼拿來當誘因的,肯定假的。”
檢測系統?
誘因?
他脫她衣服的鏡頭她現在還記著呢!
起碼那個影片不會是假的!
“你當時就該揍他,對付流氓就只能用暴力。”丁一帆的聲音涼涼的飄了過來。
衛遙遠一愣,隨即領悟,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季鰩當然不知道他們在神交什麼事情,只覺得自己被阻擋在外了,警惕地盯看看丁一帆,又一次上下檢視衛遙遠:“哪兒不舒服?他欺負你了?”問了兩句又自問自答似的安慰她,“沒事沒事,都過去了,發生什麼都不要緊——我心胸這麼寬廣,完全不介意的!”
衛遙遠被他這種含糊不清的安慰搞得自己都要懷疑變態男是不是真做了什麼了,又不好意思說出自己剛才想到的事情,憋了半天才找到話:“他是個變態,就就讓我蹲死人身上,還還說我能自我修復應該也能把他們變活”
季鰩明顯僵了一下,連說話都變得有點結巴:“他還說了什麼?”
“還給我看了幾個人在北極遇難的影片——就那些屍體”
丁一帆深看了季鰩一眼。
。
衛遙遠沒想到季鰩也對屍體感興趣,冷凍庫就在環形廊外面,老鼠們既不敢變身,又不敢不帶路,跑得小細腿都發抖了,戰戰兢兢地在庫門外排成一排,嘰嘰喳喳地叫喚:“就在這裡!就在這裡!”
衛遙遠隔著玻璃窗看了一眼就不想進去了。
一是冷,二是這個回憶實在是不大好。
庫門被上了鎖,還不止一道。季鰩對這種事情卻很駕輕就熟,隨手找了跟鐵絲,搗鼓了幾下,就把鎖撬開了。至於電子密碼,他一拳就把輸入的鍵盤給砸裂了。
技巧加暴力,門到底還是開啟了。
衛遙遠隔著玻璃窗往裡張望,就見季鰩兩手插著兜,站那看了會孫雪,又看了會劉巖樹,也不說話,也沒什麼哀慟的意思,就那麼站著。
丁一帆有點不耐煩地敲了敲玻璃:“走不走?”
季鰩沒回頭,伸手拍了拍冒著寒氣的床,轉身朝著他們走來。
衛遙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人影浮動,落寞異常。
金錢錢見她眯著眼睛一副很辛苦地樣子,也學著季鰩的樣子給她講解:“他剛轉身了,現在是面朝我們走,一隻手插褲兜裡,臉很臭,眉頭都緊鎖著,跟別人給他戴了十七八頂綠帽子似的”
“你才被人戴了十七八頂綠帽子!”季鰩一把推開門。
金錢錢訕訕的:“我本來就是烏龜。”
丁一帆指指冷凍庫:“不搬?就這麼放著?”
季鰩瞪他:“死人你也不放過?”
丁一帆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衛遙遠到底還是沒忍住,在季鰩握住她手的同時,輕輕地問出了聲:“他們的死跟你有關係?”
季鰩的手掌冰冷而有力,聲音卻有些虛弱:“是啊。”
衛遙遠想起影片裡的慘狀,猶豫著回握住他:“你一定不是故意的。”
季鰩愣了一下,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嗯!”
丁一帆不耐煩了,直接抬腿往外走,金錢錢也被他們這個情侶氣場弄得有點不知所措,猶猶豫豫地問:“這幾隻老鼠怎麼辦?”
老鼠們立刻嘰嘰喳喳地圍了過來,每隻都努力瞪大黑豆似的眼珠,溼漉漉地仰頭看著他們。
衛遙遠剛想說算了,視線落到它們長長的尾巴上,心裡莫名地就是一陣惡寒。
她突然就記起了棍棒落在身上的疼痛,一下一下,骨骼寸寸斷裂很疼啊!她憑什麼要受這種苦呢?
為什麼要打她?
四周圍那麼黑,一點光亮都沒有,落下來的棍棒密集到連哭叫的空隙都沒有。
沒有一個人來救她!
誰都想欺負她,誰都想殺她!
她下意識地往前邁了一步,兩隻白大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