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也是掛建州左右衛指揮,就象是努爾哈赤的家族一樣。
最少在這個時候,建州右衛在嘉靖年間輝煌過,現在只留下阿臺和一個古勒寨,然後就是海西女真的哈達部勢大,在此時眾人行走的地方,就是建州右衛棟鄂部的地盤。
“王兀堂雖然勢大,卻並沒有敕書,這一點大人要注意。”
惟功聞言奇道:“既然此人是兩大部落之首,朝廷都深為知悉,為什麼不給他敕書呢?”
“這個……”任大順在馬背上扭了一下,他矮矮胖胖的,樣子十分滑稽,跨下的戰馬也被他帶的歪斜了幾下,眾人瞧著好笑,只是礙著他的面子,不好笑出聲來。
“應該是自永樂之後,本朝就沒有再加封過都督和指揮了,祖制如山,朝中的大人們也不好擅作主張啊。”
“真他孃的狗屁。”
惟功罵了一句,見任大順臉漲的通紅,便擺了擺手,道:“不是說你,是罵那些尸位素餐的混帳東西們。”
所謂祖制,不過是僵化後不願作為的代名詞,真正利益相關了,誰他孃的會真的遵守祖制了?祖制有金花銀嗎?祖制是洪武年間只發糧食和寶鈔,要是現在對那些大人們也這樣發俸祿,你看他們誰願意?
所以祖制這兩字,最為可惡,就是無能無用的庸官的護身符罷了。
當下眾人不再說話,只是悶頭趕路。
此時金烏西斜,沿途兩測,到處都是密林和深山,鳥鳴聲不絕,偶然也能聽到走獸的吼聲,任大順聽了幾聲,悶悶地道:“這一帶老虎不少,大家要小心。”
宋黑子笑道:“放心吧,老虎來了就是給我們加菜。”
任大順聽了不大相信,當時東北到處都是深山密林,野物很多,當然老虎更多,到處都是,東北虎能長的很大,一般的獵戶遇著了也是退避,只有遇到到村莊傷人的虎,才會聚集幾十個獵人,一起出動打殺,那樣也是戰戰兢兢,十分的小心,但他看到眾人的臉上的表情時,看到每個人都怡然自得,這才有些相信起來。
“大人,棟鄂部都是沿蘇子河居住,從石門到五嶺,沿途遍佈他們的部落,但王兀堂這種頭人住在哪裡,就非得他們自己人才能知道了。”
其實當時建州左衛多半都是沿蘇子河居住,所有部落幾乎都在群山掩映之中,只有沿河的地方有平原土地,可以耕作收穫,但耕作的收成很難滿足全部落的需要,所以各個部落要經濟和大明貿易,購買糧食等物資。
道路是幾乎在山地和森林之間開闢出來的,幾百年後,這裡可能也是村莊和土地交替,還有城鎮,甚至城市,在幾百年後,這裡就是寬甸滿族自治縣的地界,邊境處只與朝鮮隔一條江,縣城也是在群山環抱之中,經濟雖不是特別發達,但也是一個現代化感覺十足的地方了。
在此時,卻是原始風貌十足,在眾人眼前,群山掩映,放眼看去,全部是一層接一層的山巒和逼人眼簾的青翠綠意,有一些溝壑出現在眾人眼前時,一層接一層的密林環環相扣,有走獸顯跡於其間,偶然可見一幢幢小型的木屋,眾人知道,那就是女真人的聚集區了。
“好漂亮的風景!”
孫承宗是立志要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個志向在少年時期就立下了,他已經走過不少地方,但此時此刻,他由衷道:“天下勝景,以眼前為最!”
惟功的感慨卻與他不同,回首望去,身後但見峰巒如聚,夕陽之下,在山巒之上,隱約可見一條長龍蜿蜒曲折,儘管隔的很遠了,還是能看出來那是修在山巒之上的長城!
他由衷道:“看吧,身後的長城,那才是真正的勝景!”
“誠然,大人說的是!”
孫承宗也是回頭,眼神之中也是充滿驕傲的色彩,他道:“適才學生說的勝景是自然之力,而身後這長城,卻是以人力勝自然,思想起其間蘊藏的偉力,令人心悅臣服!”
“嗯,愷陽說的極是。”
他倆人說話,眾人雖聽不大明白,卻也知道惟功誇說的是身後的長城,宋黑子和羅二虎等人,俱是回頭去看。
任大順也道:“遼東邊牆千餘里,多半都是在沿邊的河套荒地,山蠻,草原邊境上建築,誠非易事啊。還有,沿薊鎮到宣大的長城,也多半是沿著山脈修起來的,比如喜峰口,古北口,全部是在山峰之上。”
“可惜邊牆是擋不住韃子們的。”
惟功回過頭來,沉聲道:“武備強,邊牆只是輔助,武備弱,邊牆毫無用處。”
任大順道:“大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