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群應該分為好幾撥,並不是一起前來,只是他們等候的人太過重要,哪怕只有半刻鐘時間便關城門了,這些人仍然在城門附近繼續等候著。
“來了!”
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人,穿著盤領青衣,戴著軟巾,下襬被盤了起來,衣襟扣在腰間,看起來精明幹練,是一個大商號夥計的模樣。
他似乎是第一時間聽到了馬蹄聲響,原本是蹲在地上,和幾個夥計模樣的人說笑著,不注意的人根本看不出來這幾人是在城門處等人。
東便門一帶再往裡便是崇文門,這裡地方繁富,人煙稠密,哪怕是現在黃昏時刻,人流仍然十分密集,所以可以很從容的掩藏行蹤。
一小隊京營兵正說笑著往城門處去,高大的城門足有好幾丈高,每次不論是開啟或是半閉,都要大費周章,在他們關閉城門之前,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響了起來。
“狗日的混蛋東西,”一個小軍官罵罵咧咧的道:“誰他孃的這會子來跑來,城外住一夜得了,外頭又不是沒店住。”
話音未落,便是有馬鞭向他抽過來。
“啪!”
一聲脆響之後,那個軍官臉上頓時就是一條明顯的鞭痕。
那個小軍官疼的滿地亂滾,守門的把總武官趕了來,大怒道:“還沒有王法了是不是?來人,將這傷人的擒下來,先狠揍一頓再說。”
“誰敢?”
打人的是張簡修,他穿著輕便的綢衫,腰繫銀帶,飾著寶石,腰間的飾玉也是最上等的,加上腳上的絲履,裹纏著金絲銀線的馬鞭,一看之下,便知道是一個十分有身份的貴公子。
一看到是這麼一位主兒,把總嚥了口唾沫,知道撞上鐵板,來的定是貴人,因為銀帶飾物,縱是有銀人亦不敢用,只得有品級的勳貴子弟,才敢系用。
“這是元輔府裡的四公子。”
“是張家四少爺。”
“怪不得這麼急趕,聽說元輔這幾日身子是不大好……”
“嗯,已經有聖旨了,明日文武百官一起到道觀佛寺替元輔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