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姬清曦或許還會講點道理,但是殷君霖完全不會。
姬清曦後來對殷君霖有過這樣的評價——若是行軍打仗的時候讓殷小王爺打頭陣,光憑他那一張嘴,估計就能逼得敵軍退軍千里。
“不要你呀你的,好歹也是武將,怎麼說話口吃啊?”
“我……你……”武魁想開口罵人,可又不知道罵什麼,結果又是你呀你的結巴了起來,惹得清竹小書童首先忍不住大笑起來。
聽得清竹的笑聲,武魁頓時氣得漲紅了臉,怒目一瞪,清竹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那表情就像被迫吞了臭雞蛋一樣。
“清曦不便,我來代他上場。”
“你憑什麼?你又不是他的什麼人。”
當時,姬清曦很清楚的記得他說的每一句話,每當憶起時,總是忍不住感動的紅了眼眶。
他說,就憑我愛他。
他說,就憑他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他說,就憑我愛的只是姬清曦。
姬清曦還深深記得,後來清竹給他的描述,那時武魁一臉驚疑的看了殷君霖一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你喜歡男人?”而殷君霖的回答,更是讓他心顫不已,那是心動?還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他說,他並不喜歡男子,只是恰好喜歡上身為男子的他。
他說,他答應過他的事,不管有多難,他一定會辦到。
他說,身為他的眼睛,他要為他把一切都看清楚。
他說,因為他是他的愛人,所以他有資格代他上場。
武魁聽了殷君霖的當眾表白,頓時傻了眼,看向姬清曦的眼神,更加不善——兩個男子相愛,實是令人噁心。
文魁聽了這番話之後,更加厭惡姬清曦,看向他和殷君霖的眼神,也變得嫌棄——此等令人作嘔的人,怎配得到碧落劍?輸在他的手裡,也太丟我文家的臉了。
墨無痕聽了,當下臉色一沉——好你個殷君霖,想先下手為強?
在一旁的清竹小書童看到殷君霖那一份豪氣,激動之餘還有深深的抓狂——啊啊啊,又被這個風流王爺搶了先機啊!我的公子,我還沒來得及向你表白呢!
儘管在場的四人各懷心思,但姬清曦看不見,也沒多少在意,他在意的,只是殷君霖的話。他沒有想到,也從來沒有想過,殷君霖居然會這麼無畏的把這些話說出來,儘管在場只有四人。不過萬一這些話傳了出去,他倒是無所謂,可是他呢?身為安定王爺,身為一方將領,身為一國可震懾他朝的少將,居然有這麼不恥的嗜好,這讓百姓、手下該如何信服?這讓那些被他威懾的朝國該如何恥笑?
他姬清曦本就是無名之人,也不需要什麼特別好的名聲,除卻“絕世公子”這個名不副實的稱號,他只不過是一個瞎子,還是個開妓院的瞎子,名聲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過眼煙雲罷了。所以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喜歡一個男子,他也不在乎。當然,現在的他,是不可能讓殷君霖知道他對他的情意,他很在乎,他的身份。
“既然殷兄要代姬公子上場,那便請吧!”墨無痕首先回過神,儘管心裡憤憤難平,但面上依舊擺著恭維的笑。這種人,殷君霖和清竹小朋友都持以同種態度——哼,懶得理你。
武魁儘管不太願意與殷君霖比武,但是礙於墨無痕的面子,還有最終重獎黃泉劍,也只是臉色難看的跟著墨無痕進了四重塔,跟殷君霖比試。
“你……這又是何苦?”姬清曦走到殷君霖身旁,低聲呢喃了一句,想著與他擦肩先他一步進去。
“我說過,我不會放棄你,也說過,我會幫你。”
殷君霖的話一出,姬清曦頓時僵住身子,背對著他的那張清冷的容顏上不知是什麼表情,有些複雜。
“清曦,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幫你拿到。”殷君霖低沉而又堅定的聲音在姬清曦耳邊響起,驚得他的心嘭嘭亂跳。面對殷君霖的這種性子,姬清曦也只有無奈的一嘆。
看來,真的栽在你的手裡了。
比試內容還是很簡單,就是比誰在最短時間內登上四重塔頂端,將頂端的珠子奪下,那黃泉劍便歸誰。
一聽到這種試題,武魁那樣子就有點興致缺缺,當下就有點不滿。“我說墨公子,墨吟軒的詩會一向揚名在外,說是天下第一會試,不管文試或是武試,都能令得無數人連連讚歎,無一不覺得這墨吟軒的詩會比朝廷選拔文武狀元還要來的驚心動魄。我這麼一個鄉野中人,因為好奇才來參加這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