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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小肉鶴停止了撞圈的傻舉,如遭雷擊被定在原地。

燕舞的身體簌簌發抖,不堪重負似得,支援著男身的法術被鎖住的琵琶骨封存,一介弱女子瞳孔中有了懼意,她明白,發瘋一樣的二老闆絕不是說笑。

一襲黑披風被解下,隨著風起,飄著落下半山腰,壓住一棵桑樹。

“哈哈哈哈哈!”牧白放聲大笑,當年,記憶深處不堪提起的當年,也不過如是。

半空沒有焰火,這復仇的快意打了折扣。

惡狠狠瞪向小肉鶴,是這好朋友奪去了自己最後的療傷聖藥,中途分神要挾道:“無浪,把我的三三還給我。”

小肉鶴不及反應,二老闆又轉回頭認真剝除燕舞身上所剩不多的衣服。

無人看見牧白眼角的晶瑩閃爍,全部震驚在自己的悲傷中。

二老闆的心疾只能繼續默默隱忍,愛得飛蛾撲火;恨得咬牙切齒,能夠剜平的是血肉,抹不平的無邊記憶,在他投身五公主府內桂花樹下的那刻,支離破碎。

萬物幻滅的感覺,目盲一樣,伸出雙手,抓住的只有笑的漣漪,多麼慌張。牧白與重光一樣,脫去每件衣袍搜尋著最初的那件,皆不是,皆不是……

貼身深衣的結也被二老闆攢在手裡,粗心的男子渾然未覺懷中將軍不比尋常的嬌弱。

掙扎的燕舞被折翅,咬緊下唇苦苦抑制要脫逸的慘呼。

撲稜著翅膀的小肉鶴以身撞圈,發出了他們從未聽到過的悽慘鶴嚦。

佛說苦海無邊。

燕舞的鳳目在最後時刻氤氳,荒蕪的石桌法術圓圈,困住了小柿子殿下。

在很久很久以前,顧府的石牆,曾經爬來過一個醜陋的男孩子,筆直滾到從不出門的大小姐裙下,毫無愧意外加說話漏風:“借笨王避避,她棉要追我捏。”

踏蓮而行的大小姐一腳踏在他背上:“小賊,你是不是偷了旁邊鶴府的東西?”

男孩子掙扎著躍起,在半空中張牙舞爪:“臭丫頭!你懂個胚!”

……

“啊!”驚撥出自二老闆之口。

未出閣的女子上身衣衫盡褪,瑩白的雪肌染著鮮血,及時回撤的雙手只能倉皇遮住胸前的雙 峰,凌亂的長髮掩不住渾身散發的女子特有的馨香,淫 靡得讓人不敢逼視。

倒吸兩口冷氣,牧白直退四步,這局面實在大大出乎他之前的預料:“你……是女子?”

燕舞當機立斷,趁二老闆呆怔之時,伸出手去石桌上,迅速取走了小肉鶴脖子上的原身圈。

那一瞬,小肉鶴與二老闆將女子最美的風光看了個一清二楚。

牧白猶在晃神,無浪卻已飛躍而起。

燕舞返身,留下淒涼一笑,直朝山崖奔去。

“燕舞!”

即使躍起也無法拉住飛奔的燕子,大老闆無浪只得整個身軀騰空,施展了花蝴蝶一般的絕頂輕功竄到了將軍身後。

“燕舞!燕舞!”

帶傷的女子窮途末路,終於佇足回身,冷冷看著朝自己飛撲而來的小柿子殿下。

牧白已經回過神,朝這個方向走來。

千鈞一髮之際,她說得卻是:“快,拔掉我背上的匕首。”

神功收放自如的大老闆無浪一把將車路將軍拉進自己的懷抱,用胸膛擋住了女子的曼妙曲線。

燕舞面上的冷笑慢慢擴大,他們這一男一女抱得這樣緊,還能感覺他的手指滑過她的頸項,繞去後背,沿著自己裸 露的肌膚,一路來到匕首沒入的所在。

但是,擁抱根本擋不住山風侵襲,也完全止不住疼痛。

無浪看到女子背後巨大的傷口,動作全然停頓了。

還未拔出兇器,已經染了滿手的血。

他猛地抬起頭,抱著燕舞一個轉身,面對著不遠處的二老闆。

聲音嘶啞,幾乎辨不出是出自小柿子殿下的一把好嗓:“牧白,你他媽的給我停步。”

時光靜止。

牧白果然停下了腳步。一雙豔紅的眼睛與大老闆的黑眸於半路相遇,視線交錯,熟悉的臉孔,陌生的容顏,映入自己眸間的原來真得只剩對方的滿腔憤怒。

二老闆勾起嘴角一笑,朗聲回道:“你他媽的又算什麼東西?你早知道她是女子?”

臉色轉得不善:“你現在這樣抱著她又是什麼意思?”

燕舞埋在無浪胸前的臉忽然笑起來了,牽動了背上的傷,不禁弓起身體,雙手也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