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懶得跟他比誰臉皮厚,“哦,我便秘。”
封立屹:“…………”
白苻瞧他這表情,反倒心情不錯:“封總別是還要聽細節吧?快讓開,你想在這聞味兒我可沒這怪癖好。”
封立屹知道他鼻子靈,細微的小表情也能看出的確是不耐煩,再逼就是到爆發的邊緣。
封立屹見好就收,往一旁一退,還貼心將門給拉開。
只是隨著門一拉開,白苻立刻就走了出去,只是剛走出去,就看到薄灃從走廊一頭走過來,看到白苻溫雅一笑:“白先生。”
白苻看到薄灃差點把封立屹祖宗十八代罵一遍,要不是這孫子他早就離開了,哪裡還用應付薄灃?
白苻心裡不管怎麼吐槽,面上淡定自若:“薄先生,我先回包廂。”既然薄灃要去洗手間,他趕緊回去趁機溜了。
誰知薄灃笑了:“我跟你一起。”他明顯察覺到白苻腳下一頓,眼底的笑意更深,解釋一句:“我是專程來找你的,你不熟悉這裡,怕你迷路。”
白苻:那可真是謝謝您嘞。
這一個兩個的,怎麼就這麼不省心?
薄灃邊說邊走過來,只是抬眼就看到白苻身後在門內的封立屹,愣了下,隨即表情恢復自然:“封總。”
封立屹冷漠看他一眼:“薄先生。”
薄灃笑笑要跟著白苻離開,只是剛走兩步,封立屹再次開口:“薄先生,之前貴公司跟屹白集團旗下的娛樂公司合作的方案有些細節需要推敲,剛好遇到薄先生,聊聊?”
薄灃頓了頓,回過頭,望入封立屹幽黑的瞳仁底,笑了笑:“好啊。”
前方白苻像是沒聽到,趁機溜兒了。
封立屹一直等白苻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再次開口:“薄先生覺得白先生如何?”
薄灃聽到這句笑了聲,他本來姿容就好,加上早些年專門練過儀態,這麼一笑像是哪家的貴公子,加上多年氣質沉澱的儒雅,即使三十七八瞧著也不過二十七八。
他自然是看出封立屹將他喚住目的不單純,他開門見山:“白先生是我故人之子,故人對我有恩,他的兒子我自然要護著。更何況……”薄灃頓了頓,眼神裡帶著一抹勢在必得的光,“我對他,很欣賞。”
欣賞這兩個字很有意思,可以是長輩對晚輩的欣賞,也可以是男人對男人的欣賞,也可以是……想進一步交往的意思。
封立屹瞳仁一縮,朝前走了一步。
薄灃的笑容更加得體:“封總,你還是太年輕。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你們已經分手,還是十年前就分了。既然他能重新開始一段感情,你是所謂的前前男友,那你就是過去式。無論是誰,我也好,別人也好,他早晚還會有下一個戀人,封總,放手有時候也是一種成全。”
薄灃單手插兜,閒適地從西裝褲裡拿出煙盒,倒出來一根,捻在指尖低著頭從下往上看封立屹猩紅隱忍的雙眼,笑意更深:“封總還有心情繼續聊嗎?”
封立屹臉色很不好看,尤其是那句“重新開始一段”“過去式”,跟當初地下停車場白苻說的幾乎一樣,他腦子裡亂糟糟的,甚至在想他怎麼知道?是不是阿白告訴過他?
他們的感情竟然這麼好?不是剛認識?加上之前薄灃故意說的故人之子,代表他們認識至少很多年,可他從未聽阿白說過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