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靈犀鑽在他懷中:“若生的是女兒,母親是不是就要給我臉色看?”
方仲秋更加沉默,輕拍著她的被哄勸道:“快些睡吧,別把我們家孩子累著了。”
靈犀這才笑了,合上眼睛睡去。
只是從此刻起,多了一樁心事,怎麼才能不回方家村生產坐月子?待孩子大些回去不遲,若是能竄親戚一般,不時回去走走,和仲秋常住這所小院子,就最好了。
一早上有些心不在焉,吃過早飯待仲秋走了,牽著玉容的手出來信步閒逛,想著去看看卓芸,和她說說話。
到了馬府,昔日成親時熱鬧氣派的大門如今冷冷清清,門外的石獅子都透著幾分淒涼,想來也是,那會兒馬豐的友人從四面八方前來道賀 ,如今偌大的宅院日常只有卓芸和婆婆兩個,倒覺得她們不如住自己家那樣的小院子來得適宜。
敲開院門,卓芸一把抱住她,吸著鼻子道:“也就你還來看看我。你不知道,上次我娘帶著四個嫂子來,看我過得清苦,跟婆母起了爭執,如今勢同水火,連我都不搭理了,好些日子沒人來了。”
靈犀把著她手臂一看,瘦了不少,形容有些憔悴,忙問道:“馬豐也不嫌你委屈?”
卓芸嘆口氣:“他出遠門做生意去了,跟婆母提一句想要帶著我,婆母將他劈頭蓋臉好一通訓斥,說是不安於室徒惹是非什麼的,他就隻身走了,都走了一個多月了,我就跟被鎖在這所院子裡一般,我都快瘋了。”
靈犀和她攜手進了馬家,就聽院子裡雞犬之聲相聞,馬母正在咕咕咕喚著餵雞,靈犀忙禮貌拜見了,馬母讓她堂屋裡坐,給玉容拿了糖果出來,玉容拿著跑到院子裡逗弄幾隻狗崽,靈犀和卓芸馬母閒話。
馬母瞧著她隆起的肚子羨慕不已,感嘆道:“仲秋比豐兒小七歲,都快做爹了,豐兒原來死活不成親,我著急,如今成親了,又不見動靜,我還是著急。”
靈犀就笑:“大娘,這事兒還真急不得,就說我們家吧,我大嫂成親三年多不見動靜,今年也懷上了,就和我同一個月懷上的。”
馬母笑道:“那敢情好,我要是你婆母,就高興得上天了。”
卓芸坐在一旁不說話,靈犀偷眼瞄她,原來低著頭在打盹,心疼之餘又有些好笑。
靈犀喝一口茶笑道:“上次卓芸去我們家,我們閒話時說起大娘的持家之道,我十分贊同,覺得大娘是明白人,我如今有了難處,就想來與大娘嘮叨幾句,討個主意。”
馬母忙笑說:“這孩子,客套話一大堆,你說就是。”
靈犀就簡略說了家中情況,桂蓮害她的事劉金錠偷人的事略過不提,只說大嫂懶惰刁鑽,婆母蠻橫,她險些滑胎,馬母聽得直嘆氣:“靈犀這婆母太不對了,要我說,天底下父母都偏心,可最起碼錶面要做到公平,否則時日久了,誰能服氣她?這麼一大家子怎麼維持?待她年邁無力,家中可就得亂套。仲秋這孩子明白,不想有這樣糊塗的孃親。”
靈犀點頭稱是,又說道:“因我有孕,仲秋兩頭惦記,索性將我接了過來,可也不是長久之計,等足月了,還是要回去生產坐月子,我想到這些,夢裡都犯愁,家中雞飛狗跳的,我這幾個月清淨慣了,回去若是不得安寧,再缺了奶水,孩子豈不是跟著受罪?”
馬母想了想:“說句不該說的話,事出權宜,為了孩子,就在平安州生產坐月子也無不可,只說不能在孃家坐月子,這平安州不也是方家的嗎?就象卓芸,她若懷上了,還千里迢迢回馬家莊不成?也就在這兒了。”
卓芸聽到提她,咯噔一下清醒過來,忙問道:“母親有何吩咐?”
馬母就笑:“這孩子,又打盹了。”
靈犀也笑:“是不是累著了?”
馬母嘆口氣岔開了:“若在平安州坐月子,可有人照看靈犀?”
靈犀搖搖頭,馬母笑道:“要不這樣,靈犀若不嫌棄,老婆子我去。”
靈犀忙笑道:“大娘要去,我自然一百個願意放心,也許到時候卓芸就懷上了,還是要準備著。”
馬母聽了大樂:“借靈犀吉言,有身孕的人說這樣的話是最靈的,大娘太高興了。”
靈犀不想無意中一句話,讓馬母如此開懷,又笑道:“仲秋呢,說有個婆子不錯,可我心裡過不去這道坎,大娘和卓芸一切都是親自動手,仲秋欠著外債,我再請個僕人過來,象什麼話。婆母和大嫂那兒,也無法交待。”
馬母擺擺手:“大嫂不過是妯娌,除了說兩句閒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