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本就月信不準,又老是腹痛,疑心自己身子不好,陳守貞這麼一說,她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靈犀忙道:“這哪裡又說得準?如月還吃著周郎中的藥嗎?”
如月點頭:“吃著呢,倒是挺見效的,不過周郎中說我腹中涼寒,得慢慢調理。”
靈犀招呼二人用過午飯,悄悄對如月說:“大嫂這身子嬌貴,歇息會兒早些回去吧,萬一有個閃失,我們擔待不起。”
如月笑道:“二嫂和我想一起去了,囑咐好了春生,吃過午飯就來接。早上本不想帶著她,非鬧著要來,一屁股坐到馬車上不下去。”
二人正嘀咕著,陳守貞過來笑道:“早聽說這平安州熱鬧,我想著坐坐船,天黑了逛一下夜市再回去。”
靈犀忙笑道:“坐船容易犯暈嘔吐,夜市上的吃食不潔,對大嫂腹中孩子不好,大嫂還是忍著,待生了孩子出了月子,再來坐船逛夜市不遲。”
陳守貞聽她說對孩子不好,猶豫了好半天,才說也行吧,靈犀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美人們又不理我了,哭得滾倒在地。。。
☆、兩得
夜裡靈犀瞧著方仲秋,就想起了陳守貞的話,想笑忍住了,低下頭又抬起來,盯著仲秋琢磨他的長相,仲秋長得不像公爹,莫非不是公爹親生?琢磨一會兒又在心裡呸呸呸連罵自己,胡思亂想些什麼?卻又忍不住,過一會兒又將他們兄弟三人的長相性情一一琢磨,難道都不是親生?想著想著噗嗤一笑。
方仲秋瞧她一眼:“今日是怎麼了?總低頭偷笑,這會兒又改傻笑了。”
靈犀忍著笑道:“今日如月來了,講了一個笑話,不想大嫂一改平日尖酸刻薄,也講了一個,比如月那個還要好笑,我這會兒想起來還是忍不住。”
方仲秋一聽如月來過,就笑笑,又一聽陳守貞也來了,就皺皺眉頭。
靈犀怕他追問什麼笑話那麼好笑,正在心裡編著笑話,方仲秋笑道:“女子之間的笑話,我就不聽了,靈犀就自己回味吧,困不困,睡吧?”
靈犀答應著躺了下來,方仲秋樓她在懷中,摩挲著她的圓潤的腹部:“又大了些,今日動得可歡?”
靈犀嗯一聲,方仲秋叫道:“靈犀,我感覺到了,剛剛這兒有一個鼓包。”
高興得臉貼了上去,靈犀撫著他的發:“仲秋說說,母親為何替爹納妾,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方仲秋有些掃興:“不說這個。”
靈犀撒嬌:“偏要說。”
方仲秋無奈,笑笑說道:“孃親如今再後悔,也只能自作自受,孃親尚在閨中時,就和舅母不睦,兩人互相攀比,誰也瞧不上誰,後來我賺了些銀子回來,孃親蓋了青磚瓦房,忙不迭將舅母邀請過來炫耀,舅母就說,這大戶人家都是三妻四妾僕從成群,你家只有這空落落的大房子,差得遠呢,孃親當時頭腦一熱,就買了桂蓮回來,又僱傭兩個僕人,也著實風光了一陣子……唉,不說這些了,睡吧。”
靈犀背靠在他懷中,很快睡了過去,睡夢中猶在呵呵傻笑,方仲秋將她抱緊了些,笑著親親她的頭髮,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傻丫頭。
睡到半夜,靈犀啊得一聲從夢中驚醒,方仲秋忙問怎麼了,靈犀很憂傷,方仲秋以為她想起往事,忙抱在懷中安慰,誰知靈犀默然半晌,說道:“我夢見回了方家村,生了孩子坐月子,大嫂跟我搶吃的,又說我們的孩子不如她家長得漂亮,桂蓮趁我不在,掐著孩子的脖子,還有,母親在院子中罵我……”
其實她只是夢見了方家那幾個人,沒這麼詳細,只是半夢半醒之間突然想到,早晚要回去生孩子坐月子,還得跟那些人在一個院子裡,心裡老大不痛快,原來住著的時候能忍耐,如今脫離了那裡幾個月,又和仲秋恩愛甜蜜,萬分不情願回去,就跟方仲秋添油加醋,方仲秋笑道:“不過是做夢,你生了孫子,孃親定得捧著你,哪能再罵你,孃親一捧著你,大嫂和桂蓮哪裡敢惹你。”
靈犀心想,她偷人被人家拿捏住了把柄,誰還服她,這些話卻不能對方仲秋說,趴在他懷中嗯了一聲,摟了他脖子道:“只想跟仲秋兩個人,清清靜靜過我們的小日子。”
方仲秋也嗯了一聲,卻沒了下文,他知道靈犀在家中的處境,尤其是桂蓮險些害她滑胎,她心有餘悸,可是這次接她來平安州住下已是不孝,這生孩子坐月子若不回方家村,實在是說不過去,他猶豫著,不能給靈犀任何承諾,只抱緊她,想著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靈犀坐月子的時候,自己在家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