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傑達一副頭痛的樣子,小聲問:“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朱妮婭就是小女孩脾氣,氣完了就沒事了,謝德會哄她的。”傑達更擔心的是別的事,“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想的主意,還是有人教唆她,萬一她真的在這裡吹笛子,打攪了陛下,別人肯定會說,叔叔和堂弟剛死,我就迫不及待地尋歡作樂了,還去刺激陛下!你說,到時候我的處境不是更尷尬了嗎?”
這倒也是……敏特想了想,道:“剛才如果你好好跟朱妮婭小姐說,她就不會那麼委屈了,其實你也應該多提醒她才對。”
“我現在哪有心情去哄她?我還要別人哄我呢!”傑達小聲道,“原本就是擔心她在城外不安全,才接她進來地,現在那些人都沒有了,為了預防萬一,還是讓她搬回城堡吧,這王宮裡太亂……不適合她這樣的女孩子。”
敏特皺皺眉:“你傻了?現在流言滿天飛。你叫你未婚妻搬出王宮,不是更讓人懷疑嗎?而且你的人幾乎全都出動了,城堡裡沒人保護,你就不怕她出點意外?總不能派謝德去吧?你每次惹未婚妻生氣,就讓謝德去安慰,是不是太……”頓了頓。他考慮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比較好。
傑達卻完全沒放在心上:“沒事,我們三個人是一起長大的,朱妮婭就象我們的小妹妹一樣。其實他們倆的父親都是我父親的下屬,朱妮婭的父親為了救我父親犧牲,我父親曾經許諾會照顧朱妮婭一輩子,還為我們定下了婚約。朱妮婭從小就在我們家長大,受盡寵愛,可能是太過嬌縱了,不太懂事。這幾年越來越讓人頭痛,幸好她還肯聽謝德的話,我才沒那麼煩惱。正閒聊著。宮門處走進一群人,敏特認得為首那個穿著華貴地黑色喪服的青年就是馬里奧親王的次子盧瑟伯爵,只見他一臉倨傲地從他們面前走過,只用眼角瞥了傑達一眼,嘴角一翹,彷彿在嘲笑。
傑達臉色一沉,扭開頭不去理會他們。盧瑟的隨從們卻沒打算放過他,互相小聲議論著傑達第幾次被“趕”出來了臉皮真厚之類的話,幸好他們還算知道分寸。沒敢大聲說出來,但傑達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盧瑟在國王的房間門前停下腳,回頭對隨從們輕描談寫地說了句:“先生們,要安靜。”見眾人都照辦了,才得意地整了整領結,撥撥頭髮,然後掏出一個小瓶,往眼上塗兩下,眼睛立刻就紅腫起來。他眨眨眼。擠出幾滴淚,朝旁邊目瞪口呆地宮廷總管抬抬下巴:“還不快通報?是陛下召我來的!”
宮廷總管這才反應過來,立時進房間通報了,不一會兒,就出來請盧瑟進去。後者得意地對傑達笑了笑,才換上一臉戚容,走進了房間。
傑達驀地轉身就走,敏特忙跟上去勸他說:“這說明不了什麼,你用不著為那種人生氣。”
傑達忽然停住腳。轉過頭來。雙眼彷彿一潭黑湖似的,沒有一絲波動:“我想去練練刀法。你陪我過兩招,怎麼樣?”
“哎?”敏特一時沒反應過來,順口答應了,“哎。”
沒過多久,他就後悔了。傑達好象吃錯藥似地,不要命地攻上來。他左擋右擋,也發了狠,大力砍回去。王宮裡準備地劍不好用,很快就被傑達劈出幾個口子,眼著就要斷了,敏特把它丟開,化出自己獨有的加固型冰劍,擋住了傑達砍過來地刀,另一隻手同時化出一把短劍,往他手上一刺,把他的武器打落在地,跳開幾步遠,罵道:“我又不是你的仇人,你幹嘛對我往死裡砍?!”
傑達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這時才察覺到力竭,踉蹌著走到牆邊,反身坐下,頭埋進雙膝中,什麼話也不說。
敏特知道他一定還在想剛才地事,走過去想安慰他,冷不防看到他猛地抬頭大喊一聲“叔叔是混蛋!”,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地看向周圍。練刀房中靜悄悄的,只有他們在,原本負責守衛計程車兵在兩次動亂後被調到別處去了。敏特見沒有其他人聽到這話,才安心了些,看著傑達那副樣子,忍不住埋怨:“叫什麼呀?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傑達兩眼直盯著他:“我問你,陛下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什麼地方做錯了?他認為我是那種為了權勢不擇手段地人嗎?你都能想到的事,他從小看著我長大,怎麼會想不到?!難道他……只是在利用我?現在我沒有了利用價值,他就要一腳把我踢開,甚至拿我當替罪羊了嗎?!”
敏特眉頭一皺:“你在說什麼呀?陛下不是那種人。”
傑達苦笑:“也對……他一向是溫和親切的……我從小就最喜歡這個叔叔,簡直就把他當成是第二個父親,如果……如果他真的……”他將臉埋進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