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
“您的身體已經大有起色,我就減了幾種原料,您覺得效果如何?”
“還不錯,就是常常覺得累,大概是因為年紀大了。”
“您如果多到外面走動走動的話,很快就會健壯起來的。”敏特將杯子放回托盤裡,留意到門外的傑達不象開始時那樣,總是試著說服總管將他放進來,而是完全安靜無聲響了。他微微有些不好的預感,打量著蓋爾二世情緒還好,便小心翼翼地問:“您……在生公爵的氣嗎?”
蓋爾二世怔了怔,苦笑道:“很孩子氣對不對?我心裡清楚這樣做不好,卻還是忍不住遷怒,明明是我跟他一起作出的決定,可一想到……”他無法再講吓去,抬手捂住額頭,目光轉向旁邊的壁爐架。
那裡擺著一幅小像,裡面畫的是他和父親、母親、弟弟在一起的情形。這是他年輕時送給母親的禮物,是他親手畫的。宮廷總管奉他命令去整理王太后遺物時,很體貼地送了過來,他天天看著,想到那時的美好時光,心中就無比難受。
敏特見蓋爾二世又一次沉浸在回憶中,只得靜靜退出房間,關上門,看到總管帶著三分親切、三分恭謹地向自己行了個禮,便點頭致意,卻見到對方使了個眼色,手中接過他的托盤。
敏特順著對方的視線望去,只見走廊的另一端,站著傑達,靜靜地看著這端的門。面無表情,眼中卻透出渴望。
在走廊上悄悄走過的侍從們不停地看他,等走到角落裡便忍不住湊在一起小聲議論著,見敏特盯著他們看,立刻住了嘴,假裝忙碌地四處擦拭。或掉頭走開。看到這種情形,誰都能猜到他們議論的物件與內容。
敏特嘆了口氣,走過去安慰道:“陛下只是一時想不開,並不是真的生你的氣,別放在心上。”
傑達木然搖搖頭:“不,陛下把我當成是兇手了,所以不肯原諒我。”眼珠轉向敏特:“你呢?你也象別人一樣,認為我是殺害叔叔和堂弟的兇手吧?為什麼要走過來?你不怕受我連累嗎?”
敏特心中暗歎。知道他這幾天大概受了不少挫折。才會說出這種話來。便道:“你問這種問題。是把我當成傻瓜嗎?之前陛下派你去抓人地時候。就提醒過你。局勢還未穩定下來時。做得太過分會影響你地形象。當時你已經聽明白了。又怎麼會明知故犯?再說。他們倆都是在你監管下地。出了問題。你首先就會受到懷疑。你又不是笨蛋。怎麼會犯這種錯?!”
傑達怔了怔。神色古怪地盯著他。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難道我說得不對嗎?而且你那天還奚落馬里奧親王呢。如果你真地要殺他。才不會做這種多餘地事。你都佔盡上風了。幹嘛還要弄死他們?就算你真地想弄死。也只會等局勢平息下來。再悄悄把他們解決掉!才不會讓他們死得那麼轟轟烈烈呢!”別以為他看不出來。這位年青地公爵就是個不聲不響陰你一把地主兒。
傑達猛地抓住他地雙臂。兩眼盯著他。卻又不說話。他臂上吃痛。莫名其妙地問:“你這是幹什麼?就算我揭穿了你地狡詐用心。也用不著扭斷我地胳膊吧?”
傑達強忍著激動:“你……你……”“我什麼?”敏特眨眨眼。忽而看向對方身後:“朱妮婭小姐?”
傑達鬆開手。閉了閉眼。才回過頭。果然看到未婚妻怯怯地站在他身後。正用詢問地眼神看著他。便皺了眉:“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叫你儘可能留在房間裡。不要到處亂跑嗎?”
朱妮婭掃了敏特一眼。敏特很有眼色地走開幾步。忽然對窗外地一叢大紅玫瑰產生了濃厚地興趣。
朱妮婭將視線緊緊纏在未婚夫身上。道:“我才沒有亂跑呢,我只是……想幫幫你……”
傑達不以為然地笑笑:“你能幫我什麼?陛下連我和薩金特都不見,難道還會見你嗎?快回去吧。”說罷就要推她離開。
朱妮婭不服氣地從口袋中抽出一根短笛:“我知道陛下現在心情不好,他以前說過我吹笛子很好聽,心情不好的人一聽就會快樂起來了。我現在就在這裡吹笛,陛下一定會聽到地,等他心情好了,看到我,我就立刻求他不要生你的氣,好不好?”
傑達臉色一沉:“別胡鬧!陛下剛剛辦完喪事,哪有興趣聽你吹什麼笛子?!誰出的餿主意?!快回房間乖乖待著,不然就給我回城堡去!”
朱妮婭聽了他地話,眼圈都紅了,咬咬唇,一跺腳,扭頭就跑出了宮門。守在宮門處的謝德見狀,喊了她兩聲,追上幾步,回頭來看傑達,傑達無奈地揮揮手,他便追朱妮婭去了。
敏特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