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在我面前長吁短嘆過。許綰輕在薄家的這四年,不但為奶奶買了很多貴重東西,還帶著一輩子都沒走出過國門的奶奶四處旅遊……”
“小酒,你總是這樣理智。可你該知道,越是理智越是容易讓自己陷入痛苦之中。”薄書硯打斷她,滿眸無奈。
“可是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壞人,許綰輕對我壞,不過是因為我霸佔了這個世界上她最想要的人。”深酒也很想無所不用其極地去對付許綰輕,可自己偏偏又思路清晰。
“這也正說明,她對奶奶所做的這些,不過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並非真心。”薄書硯是頂天立地的男人,說這些不上道的話,不過是為了安慰自己心愛的女人。
深酒看著空茫的遠方,“薄書硯,奶奶老了,我們不能這樣對她。”
“事已至此,若是再回頭,就是死迴圈。現在我們面前站著的只是一個許綰輕,但你該知道她背後還有許家的人、還有一個……閆修。如果不用非常的方法逼迫許綰輕,她背後的勢力,永遠都會按兵不動、或者率先傷害你和梵梵。”薄書硯面色沉鶩,一瞬不瞬地凝著傅深酒,“小酒,你該想的是這些。”
指尖掐進掌心,深酒不再說話。
“送她回酒店。”薄書硯對約翰說了這一句話後,直接抬步離開了。
深酒為了給約翰讓座而下車的時候,薄書硯已經坐進了另外一輛黑色轎車裡。
透過半降的擋風玻璃,深酒只看到薄書硯那眸色沉晦的鳳眸。
深酒輕嘆了口氣,拉開車門坐進了後座。
……
看著深酒所乘坐的黑色Lincoln離開,薄書硯緊繃的神情才慢慢鬆懈下來。
不一會兒,一輛白色的轎車飛速地駛過來,最後在薄書硯所坐的那輛車旁邊拉出尖利的剎車聲。
車門開啟,戴著金絲眼鏡兒的謝東闌從車上下來,直接拉開了薄書硯一旁的車門。
“東闌?”薄書硯坐直身體,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外。
謝東闌朝薄書硯斯文一笑,“好久不見。”
薄書硯凝了謝東闌一眼,轉眸看向駕駛座上坐著的祁宣。
祁宣聳肩,“謝醫生主動聯絡我的,我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薄哥,趕緊讓謝醫生看看你的手。不對,現在應該叫謝教授了。”
“小傷而已。”薄書硯這樣說著,還是彎腰下了車。
謝東闌笑,“比起你年輕的時候在美國受的那些刀傷,這確實只能算是小傷。”
年輕的時候。聽到這詞語,薄書硯笑了笑。
謝東闌推了推眼鏡,也笑。
“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薄書硯朝謝東闌伸出手,握住謝東闌的手後緊握了握。
謝東闌也同樣緊握了下薄書硯的手,然後雙雙鬆開、撤回。
幾年不見,兩個男人用這樣的方式表達久別重逢的喜悅。
“小李,把我車上備的醫藥箱拿來。”謝東闌側身,吩咐自己的助理。
助理將醫藥箱拿來之後,謝東闌就這樣和薄書硯面對面站著,給薄書硯處理傷口,最後綁上紗布。
“祁宣,你親自送東闌回酒店。”薄書硯看向謝東闌,“抱歉,有些家務事還沒理清楚,暫時走不開。”
“理解。”謝東闌看了一眼別墅的方向,“這樣吧,我回去反正也沒什麼事,不如留在這裡,以防有用得著的地方。”
薄書硯不再拒絕。
倒是祁宣不太明白薄書硯的用意,問道,“薄哥,我們留在這兒,是要等奶奶回心轉意?”
薄書硯也不避諱謝東闌在場,直言道,“奶奶今天受了刺激,我怕她會出意外,先在這裡守幾個小時,以防到時候措手不及。”
祁宣同情地望著薄書硯,“薄哥,我說你這也活的太累了!”
薄書眼垂頸,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反問祁宣,“是嗎?”
“當然!”陪了一眼薄書硯的神色,祁宣連忙嬉皮笑臉地補充,“不過,你開心就好!”
“手機給我。”薄書硯突然朝祁宣伸出手。
祁宣乖乖地將手機遞給他,“又要給張姐打電話?”
薄書硯沒有理會他,翻出了張姐的電話。
“奶奶怎麼樣了?”薄書硯問。
張姐的聲音壓得有些低,“老太太一個人在房間關著,許小姐在後花園的溫室裡打電話。”
“現在是機會,你儘快把四年前的事情再詳細跟奶奶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