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希望你們能守口如瓶。不然……”葉韜嘿嘿一笑,看了看談瑋馨。談瑋馨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葉韜接著說道:“既然有賞,自然也要有罰。讓人有了警覺,可就不好玩了。”
孔嚴的腦子裡頓時出現了幾個鬧騰得最厲害的人,暗叫慶幸,還好自己見機得快,和官面上的人打交道打多了,知道跟著強者幹要比自己獨立做生意前途好多了。但現在,他又不禁要同情那些立場同樣很堅定的傢伙了。那些人裡還是有一些人,和他的交情還算是過得去,只是,現在這並不是討論友情的問題。他還是害怕,假如他說任何求情的話,或者事後將什麼情況透露出去,那同樣要遭難的,可就有他一份了。
“那是他們……咎由自取……”孔嚴狠著心說道;
“也不是,”孔嚴語氣中的猶疑還是被準確地捕捉到了,談瑋馨耐心地解釋道:“陳家畢竟是要有兩年沒能給大傢什麼幫助了,有些這樣那樣的想法,實在是很正常。只是,不該聯絡外人來對付自己人吧。其中有些事情,不方便讓孔老先生你知道,但老先生,我們要下手,也是迫不得已。”
談瑋馨的客氣讓孔嚴稍稍有些侷促,他小心翼翼地說:“不敢,東主和夫人叫我一聲老孔就行了。要對付的,可是……”
“就是南山行。”葉韜坦率地說:“他們……有些事情太出格了。”
“老夫省得。”孔嚴認真地說:“子不敢洩露半分訊息。”
南山行的確是有點過分的。他們在陳家被攻破之後,直接就倒向了道明宗,成為道明宗在南方的重要財源。這已經不是是不是立場堅定的問題了。固然,南山行的經營範圍從南貨到軍械,很早就因為為鷹堂等秘密組織各種武器而暴露在了道明宗面前,也因為經營範圍廣博,人脈深遠而被重視,但他們毫不猶豫地倒向道明宗,仍然讓陳氏所屬的那些產業業主們非常憤慨,哪怕,他們自己也先後動過腦筋。而哪些產業是陳家的,也的確是有不少是透過南山行透露出去的,尤其是那些和南山行有業務往來的商號,幾乎無一例外地受到很大的壓力,有些經營無以為繼,只能在態度上倒向了道明宗,而那些商號,到的確是情有可原。
“沒什麼,不洩露自然最好。老孔,你就等著看吧。”葉韜淡淡地說。他忽然說道:“那幅畫,你們還是得給我裝裱好的哦。”
孔嚴被葉韜和談瑋馨一時鬆弛一會緊張的說話弄得神經緊張,這一下又被提到了那幅畫的事情,孔嚴掃了一眼現在被關歡擺在一邊的那個盒子,連連點頭道:“自當效力。弄好了以後,我就找人給東主送去吧。”
葉韜笑了笑,說:“給你留念吧。這是葉經略給我的幾分禮物之一。只是,現在還不能光明正大地掛出來,未免有些可惜了。”
(全本 )
第一集 第三百六十一章 人質?
小老兒我有個不情之請,”在葉韜等和孔嚴結束了那談話,準備讓在外面焦急等候的孔家的家人和更為警戒的那些個供奉進入客廳之前,孔嚴忽然問道。
“哦?”葉韜饒有興致地問道:“請講。”
“小老兒的長房長孫孔帆,應該也算是天資不錯吧。可惜這心思既不在生意上,對讀書求學或者書畫詩文都毫無興趣,也就是跑得地方多了些,朋友交際也算是廣闊,或許,能給東主幫個手吧。不知道,東主願不願意提攜一下這小子呢?”
“陳楷”現在的身份,和剛才和孔嚴談話的時候流露出來的隻言片語,已經足夠讓孔嚴瞭解到,他現在能夠調動的資源,能夠使用的人力物力,已經和能夠了解到的各種情況是多麼豐富,派一個人在身邊,孔嚴也必然不是天真到能夠透過這個孔帆來了解有關“陳楷”的什麼訊息,相反地,這就是為了派一個人質,一個對於孔嚴來說足夠重要的人質在“陳楷”身邊,讓他們能夠對行思坊有所鉗制。
“孔帆?”葉韜笑了笑說:“我應該還在茶坊見過他呢,和他的那一大堆朋友一起。好吧,這傢伙挺有意思的,回頭你讓他來茶坊找我吧。這事情別讓其他任何人知道。”
孔帆這個人還的確像孔嚴所說,文章和生意都是不成的,如果要形容,那可以將這個人說成是個冒險家、探險家、旅行家之類地。西凌多山。將平原和盆地切得支離破碎的同時也讓西凌有許多人跡罕至的死角,有許多奇異和有待發現的地方,有許多珍奇的動物和植物現在還在人們視線的邊緣。每次孔帆出去,倒都是能發現一些好玩的人、事、物回來,雖然他並非世家子弟,倒是憑著廣博的見聞和那了得的口才,在安慶地紈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