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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江之源,點染得絢爛,壯闊,飛鳥徘徊,漁舟悠盪,鱗波碎浪,找不見曾經風捲雲湧、波瀾壯闊的跌宕旅程。

詹必亮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於走向玫姐,打量一眼斜陽鱗波,長長的籲一口氣,開口道:我曾經很幸運的擁有一個初戀情人。這個初戀折磨了我十幾年。直到三十歲的時候,我遇上了霞頭。霞頭讓我體驗了做男人的幸福,給了我一段美好的回憶。

一個體味過女人的男人,能忍受五、六年的清苦生活,而矢志於尋找他心中的需要,我不知道有幾個人能這樣做,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會得到女人的嘉許。我只知道,我的感情一旦投入,我將陷入幸福或者痛苦之淵。

玫姐已知這人想要說什麼。她希望這人就此住口。可惜詹必亮不懂她的心。他接著說:也許我從沒企望我所愛的人能與我廝守一生,所以我並不去考慮這個被我所愛的人的生活環境。他傻頭傻腦的又加了一句:你應該明白,我不是在遊戲你的感情。

玫姐喉嚨中咕咚一聲響。她用力嚥了一口,依舊凝視斜陽,淡淡的飄出一句: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詹必亮今日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不看看玫姐的臉色?為什麼不揣摸一下這凝然不動的身形掩藏著什麼?他蠢笨的又冒出一句:你想說,一個未婚男子對已婚之婦的愛情,不會有真情?

玫姐心痛得幾乎想哭了。她閉了一下眼睛,極力壓抑心中怒火,努力使喚那種平淡的語氣:我想說的是,我真想抽你一巴掌!

她徐徐回過身來,譏諷的說:你在為你的真情開價。你毀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你侮辱了我的聖靈!

詹必亮一見她的表情,已被嚇退了一步,此時聽得她這婉若捧心示傷的冷語,竟止不住心頭撲撲而跳。

玫姐復回身遠眺斜陽江輝,依舊淡淡的說:你想用真情來感動我,希望我為你提供你所需要的情報。你應該明白,我為你提供的情報,不是一個男人憑感情就可以交換的無價之寶。同樣,你也應該明白,我沒有設陷,沒有制止,就是在慫恿你向黃燦公司挑戰。

她倏然側過身來,盯住詹必亮問:黃燦公司是我親手締造起來的霸業,她的老闆是我的初戀情人,也是我的商業導師,我已經背叛了他的利益,你還要我怎樣?

詹必亮訝然而怔—為自己太愚笨,太自私!我他媽的,夠什麼資格做男人!心中暗罵道,定定心神,展開手臂攬住她的腰肢:對不起!

玫姐不自制的把頭埋在他肩頭,悄悄地抹了一下眼皮,旋即一拳砸在他肩頭,順勢推開他,轉身面對江水,心潮起伏,波浪層疊。

我同時也背叛了家庭,背叛了女人的清譽,這遲來的玫瑰儘管美麗動人,能捶平這心靈的負荷嗎?

詹必亮好不慚愧,

現在我才明白,很多女孩子喜歡你,並非緣於你的情感魅力,而是因為你的事業人生,堪為表率。玫姐說:其實,你並不懂女人。

詹必亮低語道:謝謝你的理解。

女孩子年輕氣盛,前途在握,不如成熟的女人善解人意,也不如成熟的女人持重執著,這也就是成*人比女孩子對於矢志於事業的男人更有魅力的原因。

玫姐俯視著江流:你不是一個獨立的完人。許多女孩子的事業心和智慧以及一班熱血同仁的韜略和人生抱負,構建了野狼式的詹必亮,使得人生形象得以豐滿。所以,提到詹必亮,就不能不提到易家姐妹、雲夢三劍,乃至寫意三春、韜光兄弟一班人。

詹必亮點點頭:謝謝你的點撥。也謝謝你對我的事業的支援。

玫姐莞爾一笑。轉而說:如果能擺平三春酒樓的紛爭,必須經過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一場血與火的大拼殺,這本來就是一部獨立成章的大手筆。沙沙不希望你捲入其中,她擔心你會被這場大廝殺牽制了精力,磨損了銳氣。但你的對手蓄謀把你引入這場戰爭之中。

黃燦也在靜觀,他認為你如果有大商人的豪氣,就應該乘機打一個迂迴戰。

詹必亮凝眉而思,忽地展開眉頭。玫姐見此,說:我也希望你,以保護你初戀情人的產權之名義,介入其中。

詹必亮立即追問:你從哪裡知道的,雅麗是我的初戀情人?

你的對手。他勸我跟他合作。

你為什麼不合作?

玫姐詭秘的一笑:我現在可以合作了。

詹必亮疑惑的望著玫姐,漢正街的林老闆說,我們的對手不是黃燦,

我覺得,不知道對手是誰比知道對手是誰要好,知道了對手是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