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力。
腦子裡一個激靈。
突然間全明白了,那時候在尼尼微看到的一些讓自己疑惑的東西,那些怎麼傷害都似乎感覺不到疼痛的戰士,那些不可思議存在著的東西。它們到底是什麼,它們到底是作什麼用的。
現在全都明白了。
早已明瞭那個男人對土地和權利的征服慾望極其強烈,可是她從來沒想到,他的慾望會強烈到這種地步……
製造活死人。
有什麼能比一支不知道疲倦,不知道疼痛,能充分利用生命每一分活力的軍隊更強大的軍隊呢。而用這樣一種軍隊去攻打一支冷兵器時代的軍隊,無異於神彈指於人。
瘋了……
對人的統治已經滿足不了他的慾望了麼……難道他想成為神。
辛伽……
“這樣計程車兵,他們數量是多少。”不知過了多久,雷伊終於開口,望著他身邊那名士兵。
那名士兵沉默。片刻垂下頭:“數千,或者更多。”
“數千……”若有所思看著地上那具還在蠕動的身體,眉心微微蹙起。
就在這時手起刀落,一刀割斷了地上那名亞述兵所殘留的半隻頭顱,上前一步,那個名叫哈魯薩的副將看向他:“你去王身邊,我繞過吉薩去的利比亞增討援軍。”
“不用。”半晌,靜靜開口。目光依舊對著地上的屍體,雷伊的回答似乎有點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不用去的利比亞,也暫時不急著去孟菲斯。”
“將軍?!”
“對這樣一支軍隊,再多的增援只是徒增犧牲。”
“難道聽任他們死守?就孟菲斯的那點人手??”臉突然間就漲紅了,哈魯薩緊盯著他的眼睛。
“對。”
“你瘋了??”
“哈魯薩,知道王為什麼帶他們去孟菲斯麼。”
不語,哈魯薩別過頭將目光轉向底比斯。
“那地方有我們即使全部趕到,都無法去做到的東西。”
目光微閃,依舊不語。
“老一輩的人,他們叫它絕對防禦。”
霍地回頭,冷笑:“那只是個傳說,將軍!”
“不是。”
嘴唇動了動,還想再說什麼,雷伊朝他瞥了一眼,忽而轉身朝蘇蘇囚籠的方向走了過來:“而我們當務之急,是先切斷辛伽的後援供應,”看著蘇蘇的眼,一字一句:“讓他無法持續得到更多的力量,從那個逃脫了的赫梯王的手中。”
話音落,人已走到囚籠前。一手搭著柵欄,不動聲色望著她條件反射般朝後退開的身影:“為什麼早沒有感覺到呢,蘇蘇,你身上的味道。”
“血的味道。”
“原來我們曾經離一個優秀的獵手那麼近,還可笑地以為她是隻被獵手追捕中的小鳥。”
“連兀鷲都被你吸引著是不是,它們是那樣熱衷於追隨死亡的一種動物。”
“不得不說,雷伊眼拙了。”
“可是雖然你始終不肯說,正如你不願意透露那些把雷伊打擊得有些悲哀的武器到底是什麼——那種彈指間焚燬了我凱姆·特那麼多軍人的力量,”
“可我還是想問你最後一次,”
“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為了那個男人這麼做,我以為,我們始終沒有傷害過你,是麼,蘇蘇,”
“不論我,還是奧拉西斯。”
“回答我,為什麼。”
蘇蘇靜靜聽著,在雷伊對她說著這些話的時候。
直到最後一句話在耳邊消失,抬起頭望向他專注於自己的眼睛,蘇蘇微微一笑:“為什麼。因為我麼,我懷著他的孩子。”
*** ***
“轟!”又一枚火桶在孟菲斯城門上空炸開。四溢的火焰像是撞到一堵無形的牆面上,花似的散裂,再以一種奇怪的形狀從半空跌落下來。
“很漂亮是不是,”微眯著眼,辛伽不動聲色望著它直墜至地,目光閃爍:“意外的讓人大開眼界呢。”
守在帳篷邊的將官聽後不語,只是將目光鎖定在前方成排的攻城器“大蒼蠅”上,不作任何表示。
“這種以孟菲斯七座大金字塔和卡納克神廟七點一線連線成的術,凱姆·特人叫它‘絕對防禦’,”沒有理會部下的沉默,他看著身邊用細長的手指給他輕輕做著按摩的女人。女人很美,蜜色的肌膚黑絲一樣的頭髮,水葡萄似的眼睛和她指尖巧妙的動作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