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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怒什麼。

憤怒的人是她才對,雖然她同樣不知道為什麼。

她想殺了他。

但她感覺得到他同樣想殺了她,在帶給她身體極端的羞恥和極端的快樂的同時。

快樂……

她竟然覺得這種被撕裂的感覺快樂……

她瘋了吧。

她得殺了他……

在被他殺死之前。

辛伽的手卡住了她的咽喉,緊緊的,就像他的身體對她身體的糾纏。

她窒息。

原來,痛苦和快樂所帶來的窒息感是一樣的。蘇蘇想。在她還有那麼一點意識的時候。

她的下身快樂得在痙攣。

她的頭顱痛苦得快要裂開。

淪陷,黑暗……

*** ***

醒來的時候,天依舊很黑,身子疼得有點僵硬。

人還活著。

嘆了口氣,原來最終,那場瘋狂兩個人誰都沒能殺死誰。

身體有點涼,衣服成了破布,一隻冰冷的手在衣不蔽體的身上游移。蘇蘇沒有掙扎,手不是辛伽的,蘇蘇看著這隻手的主人,用著和這女人低頭望著她時同樣專注的眼神,隔著一層厚厚的紗。

“雅塔麗婭……”半晌,蘇蘇開口。聲音很啞,勉強從喉嚨裡擠出來,磨得喉管生疼,她嚥了嚥唾沫。透過雅塔麗婭的肩膀她看到床上那姑娘還睡著,同昏迷前看見的時候一樣的姿勢,睡得很沉。

忽然全身一個戰慄。

雅塔麗婭的手指移到了她的脖子上,那個被辛伽用力吻過咬過和勒過的地方,然後停止不動。蘇蘇下意識朝後仰了仰,她的手指卻順勢滑向蘇蘇的臉龐。很慢的動作,一直到鬢角,然後把手指插進了那些漆黑濃密的髮絲。

頭皮一陣銳痛,蘇蘇的頭被迫轉向她,雖然下意識地在迴避。雅塔麗婭的手指很用力,用力抓著她的頭髮,像是在撕扯。一絲淡淡的腥腐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了出來,繞著鼻尖,混淆著雅塔麗婭手腕上濃烈的香味。

這種味道讓人作嘔。

蘇蘇扭了扭頭,臉上卻立刻捱了重重一巴掌,凌厲的力道,因著女人手指尖銳的指甲。

隨即臉又被她用那隻手緊緊捏住,冰冷的拇指揉著蘇蘇被她打到的地方,還有鼻子,嘴唇,下顎的線條……

蘇蘇一動不動看著她,左手捏著右手,右手的手腕在鐐銬鉗制下輕輕地顫抖。

“我丈夫的味道怎麼樣。”揉了會兒,雅塔麗婭問。聲音很好聽,只是有些不穩。

蘇蘇不語,笑了笑,看看她。

臉上又捱了一巴掌。嘴唇破了,剛才被辛伽咬腫的地方,現在化成一股鹹腥倒流進嘴裡。蘇蘇匝了匝嘴巴。

雅塔麗婭一把扯住她的頭髮把她拉近自己的臉。

“我一直在看著……”她說。蘇蘇用力別開頭。

終於明白那股腥腐的味道來源是哪裡。

一直以為是小禿吃剩下的內臟在某個角落裡變質,卻原來是來自這個高貴美麗的女人的身體。隨著愈漸激烈的動作,越是靠近,那股味道越是清晰。

“但他不知道……”她繼續道:

“他只知道看著你。”

“用力地要你。”

“我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像只發情的狗。”

“該死的狗。”

“你很臭。”蘇蘇終於開口,在她輕而喋喋不休地說完那些話之後。

臉上再次捱了一巴掌。

說實話的代價。但她真的很臭。

不懂這個美麗矜持的女人今晚怎麼會變成這樣。就在不久之前她的丈夫剛剛強姦了自己,如果要憤怒,要發洩,那也是自己。那麼她現在在幹什麼,作為那個怪物的妻子,她現在對自己說這種話做出這些行為又是在幹些什麼。

她說她丈夫像只發情的狗,那麼她現在的樣子像什麼。

這一對奇怪的夫妻。

儘管都有著妖精一樣美麗的外表和優雅。

去他媽的。

蘇蘇心裡說。

卻突然被這女人一把揪住頭髮猛地撞向身後的石柱:“你這個娼妓!”

“嘭!”後腦勺和石柱撞擊出來的聲音很悶,就像蘇蘇被這一震盪猛地窒住的呼吸。眼前一黑,隨即又被她莫名用力拉進懷裡。

“不……你不是娼妓……不是……”貼著她的胸口,蘇蘇聽見她喃喃地說。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