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短短几天,這房間充斥著那個侵略者讓人想撕咬的氣息,她在他的領地漫溢著的強烈侵略的氣息。
他想撕碎她,用他的嘴,而他的嘴唇在他大腦充斥著這個念頭的時候正安靜作著應有的回應:“那麼,奧拉西斯是怎樣對待你的,尤麗。” 他聽見自己這麼說,他想笑,所以他伸手將懷裡的身體摟得更緊。
“他……呵呵……” 她先笑了。這也好。然後髮絲被她的手指纏緊,她抬頭看向他,以至他不得不收回對那尊“雕像”撕扯的目光。
“你的頭髮真美……辛伽……辛伽……”她說。
“你醉了,尤麗。”他回答。
“是的我醉了……”她又道。聲音模糊,和她眼神一樣,模糊得像是宿醉。片刻,她慢慢合上眼睛,如他所等待的,像只安靜溫柔的貓,低下頭,呼吸逐漸平靜。只是手指卻還依舊緊抓著他的髮絲不放,貪戀的,小心的。
他一根一根拉開她的手指,很溫柔。
曾經有個女人對他說過:對女人,你得溫柔,辛伽,即使她的地位再卑賤。
那個女人被溫柔地碾碎,在他的面前。
所以至今他都覺得,一個女人最美的時候,是被自己親手撕碎的時候。
她碎裂的時候真美。
她美麗地碎裂著,溫柔地叫著他的名字。
辛伽辛伽,我的兒子……
那些封塵的記憶。
不該被喚醒的往事。
所以讓它甦醒的人有罪。
它不該存在,亞述王不需要那些早已被丟棄的東西。
他站起身,銀色長髮散了一背,冰涼,溫柔,就像那女人死去後冷卻的血液。
鬆散的長袍從身上散了下來,他踩著那些衣料,朝那具靜止的雕像慢慢走去。
凡是傷害的,必是要毀滅的。
她早應該被毀滅,在第一次用她野獸一樣的眸子,在那片火海里安靜注視著自己的時候。
“蘇蘇……”
蘇蘇似乎聽見有人在叫她,就在她失神那麼短短片刻之間。
眼前糾纏的身影消失了,那些黑暗裡晃動的黑影,轉眼,又成了一團又一團隨風搖曳的氤氳。
她收回視線,因為額頭很疼。柱子是有稜角的,稜角又多又硬。
然後一呆,在直起身子試圖舒展一下僵硬的脖子的時候。
她看到自己坐的地方巴掌大一塊空地上,密密划著一些痕跡。凌亂,粗糙,就像深深烙刻在她手腕上那些被鐐銬擠壓出來的勒痕。
她不知道那些線條代表著什麼,正如以前在不知不覺中被她塗畫出來的東西。長長短短,橫豎曲折,依稀拼湊出一個“殺”的圖形。
“殺”代表什麼,蘇蘇不知道。但她的背突然有些發冷,還有額頭。
她本能地伸出手想把它們快速抹去。
“蘇蘇……”又一聲低低的呼喚,夜色裡突兀驚得她心臟一跳。
聲音從身後不遠的地方傳過來,很輕,帶著一點點熟悉沙啞,還有些陌生的低沉。
右手開始發抖了,控制不住的抖動。她想站起來,馬上。或者做出別的什麼應該做的反應,在一道漆黑修長的影子從身後慢慢籠罩住她凝固在月光下的黑影的時候。
她飛快站了起來。
但隨即被更快地壓倒在地上。
背壓著地,一副焚燒似的胸膛隨即壓住了她的身體。
她想尖叫,嘴卻立刻被封住了。那雙殷紅灼熱的嘴唇,狠狠吞噬著她掙扎而出的聲音,撕裂著她緊繃急促的喘息。
一齊被撕裂的還有她的長裙,在她試圖抬腿將那個壓迫著自己的身軀從自己身上踢開的同時,一隻手順勢滑下,輕易制約了她的抵抗,輕易撕開了她對他唯一的遮蔽。
“你該死。”
嘴唇移開的時候,他說。聲音平靜,身體卻急促進入了她的身體,帶著從未有過的焦躁和攻擊性。
尖銳而不可抗拒的力量。
他一次次的攻陷,她一點點的接納。
臣服還是絕望。
周圍很安靜。
她在他身下聽不到他們兩人的聲音。
他的強佔和她的掙扎,直到最後的放任……安靜得像是死寂。
可他分明像只瘋狂的獸的。
而她是被那隻獸輕易徹底撕碎的空氣。
狠狠的掠奪,他暗紅色的眸子閃爍著從未有過的憤怒。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