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是懦貝爾所屬軍團依然著保留大革命時期的規定,並沒有因為巴黎政權的反覆更迭,而有所更改。顯然是由於懦貝爾元帥出身貧困人家的緣故,沒有法國大革命,也就沒有懦貝爾元帥的一切。在這一點上,他記憶的很牢固。
“什麼事情?”懦貝爾元帥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問道。
“安德魯元帥的部下,馬迪厄中校率領的特遣隊,一行200多人,將在明天上午10點,全部抵達司令部大本營。傳令官派人來詢問,你是否需要親自迎接?”中校副官彙報著。
“知道了,你去告訴傳令官,明日上午10時,我將準時到場。另外,讓參與迎接的軍士們都給我提起精神,我不想讓友軍在這裡看到有任何笑話!”懦貝爾直接命令道。
“是的,元帥公民!”副官立刻轉身離去。留下懦貝爾一個繼續在坡地上。
對於安德魯派來地所謂增援部隊,懦貝爾內心湧起一種想要罵他孃的衝動。
“該死的安德魯,你真他孃的是一個超級混蛋,外加一個大奸商。之前,明明說好了是派來一個師團,即便再怎麼不計,也應該有一個團的兵力。結果可好,回覆得書信裡卻稱,明天趕來的卻只有一個連隊,僅僅258人,直接參戰人數不過205個。他媽的,軍官倒是不少,但頂個屁用,還不如送來一個工兵連,或是一個補給車隊,要實際的多。真不知道,在馬賽視察的卡爾諾部長心裡是怎麼想得。”
只是罵歸罵。罵人卻不能解決眼前的難題,也不能再讓安德魯趕緊補充一個師團北上,即便是安德魯想要大方一番,而巴黎的政客們也不敢同意。那是他們害怕安德魯會伺機派兵直撲巴黎各要害,再度上演突襲馬德里的好戲。
懦貝爾無奈的搖搖頭,唯有舉起手中望遠鏡,繼續觀察對面要塞裡。荷蘭守軍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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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迪厄中校的心裡,荷蘭是永遠都是一個美麗的國度。這不僅僅由於馬迪厄的母親是位荷蘭人後裔。而他的童年更是在阿姆斯特丹近郊長大。一直以來,馬迪厄都懷念著那裡獨特迷人的奇妙風景。
在馬迪厄的幼年感受中,荷蘭地勢低窪、平坦,一年四季都有從北海吹來的海風。於是。聰明的荷蘭人就會利用風力作動力,風車的風葉像張開的翅膀,迎風轉動,與綠草、鬱金香、各種野花構成獨特的景緻。夏天當然是大多數人理想的時間,人們都從房子裡跑出來聚會或玩耍,露天音樂會也在公園裡開演,所有城鎮因而充滿了勃勃生機。
可同樣是夏天,在時隔10多年後,當馬迪厄中校故地重遊時。卻沒有了先前的美妙感覺。路途上隨處可見戰爭遺留下來的痕跡:千瘡百孔的房屋、孤零零的廢棄城堡、無人看管的破爛風車、早已凋落一地的鬱金香花、以及泥濘不堪的路面。大人們都心驚膽戰的躲在家中。望著眼前一隊隊身穿法軍制服計程車兵,從自家屋前列隊經過。而時不時。也會有幾個衣衫襤褸的孩童向自己主動招呼,只是他們歡迎的方式,卻是拾起地上的泥巴,帶著包含著憤怒目光,朝著士兵們的面前,奮力投擲過來……
自從進入法軍控制下地比利時、荷蘭境內以來,上述情景隨處可見,早已不新鮮。作為來自法國地入侵者,馬迪厄知道自己將會享受當地居民的什麼待遇:美酒與麵包是沒有的,仇恨與敵視已經真實的寫滿荷蘭人的臉上。
“無所謂了!去年,在西班牙那會兒就見得多了,只要戰爭一結束,荷蘭人也會隨同他們的國王一起,屈服於強大的法蘭西共和國。”在內心,馬迪厄如是認為。
只是越過比利時邊境,滲入荷蘭國土沒過上多久,馬迪厄卻很快否決了自己最初的想法。那是看到自己的友軍,北方軍團的軍士們士氣逐漸低落下來。有關前方戰事不利,而普魯士人即將大舉殺來的訊息,讓途中遇到的許多法國士兵感覺惶惶不安。
馬迪厄中校指揮的特遣隊,在某個城鎮的酒館裡歇息時,就有一個似乎是喝醉了的北方軍團上士,不顧場合的高深痛罵起來。說他們既沒有得到一個法郎軍餉,也沒有足夠的口糧麵包,就連腳上的鞋子都是從陣亡兄弟那裡得來得。即便是自己用性命,在戰場上換來的少許戰利品,都被巴黎的政客們錄奪過去,居然連聲謝謝都不說一句。
馬迪厄以及他的部下們,都聽後一直沉默無語。本想安慰一下大發牢騷的上士,卻發現罵完過後的上士便招呼起酒館中的其他士兵,抓起步槍,衣冠不整的醉醺醺的跑到臨街的居民區裡,不用問,自然是去打劫。很快,在不遠處的房間裡就傳來幾聲槍響,相信是那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