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的雙眼成了她唯一的武器,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眼前的男子怕是早已死了百來次了。
似乎對這種目光顯得很不爽,那冷冽的眼神彷彿刺入了他的內心,讓他有種要洩的**,原本有些疑惑的感覺也被強烈的殺機所取代了。
“小丫頭,你這是在找死。”面對一個殺伐果斷的人,這種挑釁的目光只會讓他痛下殺手。火紅的長鞭高高舉了起來,正要揮下,要是這一鞭真的揮下的話,翠玲怕是要香消玉殞了,只是這可能嗎?明顯不可能,因為有他的存在。
冰冷刺骨的殺意讓雷諾舉在半空的手直挺挺地停在那裡,突然出現的濃烈的殺意讓他又如同回到了地獄的感覺。他知道要是這鞭下去,背後的白男子會毫不猶豫拔出手中的利刃,他或許不怕他,但他也沒有把握贏他,而且現在也不適宜把事鬧的太大。權衡利弊之下,放下了手中的長鞭,一個簡單的走字,就表明了他的退讓。
隨著的隊長的一聲令下,眾多的騎士帶著那幾具屍體消失在了黑夜的盡頭。
不平凡的夜終於畫下了完美的句號
………【第二十八章 記憶】………
血,紅色的鮮血灑在純白的雪地之上,染紅了這片蒼茫的大地。銀裝素裹的雪地,因為這火紅的顏色顯得十分的妖豔。
哭聲,叫喊聲,廝殺聲都交織在一起,為這片原本應該寂靜的區域平添了一些不必要的雜音。
“媽媽……”一個金的小女孩緊緊地拉著一位金婦女的手,無助地向她的母親求救著。
那金黃色頭的婦女,一隻手拉扯著那個哭泣的小女孩,另一隻手緊了緊抱在懷中還在襁褓之中的小嬰兒,不管在身後那生的慘絕人寰的屠殺,飛快地向前奔跑,想要帶著女兒們離開這個人間地獄。
“翠玲,乖,不要怕,也不要哭,有媽媽在,一切都會沒事的。”母親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安慰著只有五六歲的小翠玲。
看著母親那和藹卻略顯疲憊的笑容,女孩那恐懼的情緒也被緩緩地撫平了,她懂事的點了點頭。
一絲血漬飛濺到半空,那刺眼的紅色,映寸著那抹和藹的微笑,隨之金婦女略顯單薄的身影慢慢地倒了下來,那縷金屬製的銀絲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七彩的光芒……
“啊……”翠玲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向外滲出來。記憶,自己一直極力埋葬的記憶猶如潮水一般一個勁兒地往上湧。
夢,是噩夢?還是在記憶中的真實。
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全身如同散了架般,有氣無力,顯得異常的難受和痛苦,看來昨天的傷對她還是有著巨大的影響。步履蹣跚地走出了房門,看著已經收拾乾淨的大廳和那面被自己破壞依舊坍塌在邊上的牆簷,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妹妹呢,莫忘他們呢?空曠的大廳並未見到一人。昏暗的黎明透過塌圮的牆體,灰色的光線宛如一個霸道的強盜,不顧主人的意願直接衝進了大廳。看了眼著昏暗的光線,他們大概還在睡夢中吧。
拖著極其疲憊的身體向門口走去……
清風緩緩地吹起,吹散了她原本綁在頭上的帶,金色的長如同仙女散般飄散開來,美麗,柔順的頭卻被黎明的昏暗破壞了它整體的美感,只是她恍若未覺,只是靜靜地站著,就這樣什麼事也不幹,什麼話也不說,僅僅是呆呆地站著而已。
感覺不到寒意,也體會不到那微微泛白的天空的預示,只是靜靜地站著,站著。
“母親,我看到他了。”不知什麼時候,翠玲開始開口說話了,不再如以前般的冰冷,甜美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軟弱。
在妹妹面前她要扮演堅強的姐姐,在眾人面前她要飾演孤高不屑的翠玲,只有這裡,只有在母親的墓前,她才能卸下偽裝在表面的冰冷,那曾經溫暖的懷抱,那曾經和藹的笑容,都是她記憶裡最珍貴,最美好的東西。
可是那個惡魔,那個殘忍的劊子手卻剝奪了她擁有幸福的權利。想到那張憎惡的面容,那股在內心的仇恨之火也隨之燃燒起來,幾乎燒得她喘不過氣來。
身體的傷痛永遠比不上內在的傷痕。
“可是,女兒好沒用,真的好沒用,面對自己的仇敵,自己卻不能親自手刃那個惡賊,為您報仇。這麼多年過去,女兒仍舊還是那個被您寬大懷抱保護的軟弱的小女孩,我真的好恨我自己。”說著說著,晶瑩的淚水如同泉水般刷刷地流了下來,順著臉頰,流到了身上,再由身體落到了土裡。
撕裂堅強的外皮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