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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乎不勝的工作,但我默默忍耐著,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他們賞識而教我一點我自小就仰慕的少林絕技,過了兩年,有天我因工作太累而暈了過去,不幸的是那時我恰好端著一堆瓷碗,瓷碗是打碎了,我當然捱了一頓戒尺,然後,我被他們趕出來,象兩年前一樣,孑然孤身地下了山。在經過一條山溪時,我在溪中照了照,瘦弱憔悴的模樣連我自己也傷心得哭了起來.,我這兩年中沒有學得一丁點技藝,甚至連他們的廚僧習武也不准我旁觀一眼,兩年前我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兩年後我依然如此。”老人氣得罵了一聲,道:“想不到少林一脈竟是如此持名自大。”秋離擺擺手,道:“此後將近三年中。我一直在東飄西蕩,做過小工、雜役、拾荒者、牧牛童,也飢過肚子,捱過揍,臉上沾過人家大爺的唾沫,睡過曠野、破廟、屋廊和墳地,晚上時常自己哭醒過來,警醒過來而除了望著冷瑟的夜空,就只有向自己的影子訴說心中的痛楚而沒有人理我,沒有人睬我,似我開始流浪時自己想到的,我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話聲低沉了下去,秋離閉閉眼,再開始述說:“在這三年中,我到過武當派,但他們以來歷不明而拒絕收我,我求過華山派,他們卻要我與一個年紀比我還小一歲的孩子較量一番,我被人家打得鼻青眼腫;在他們圍觀者的鬨笑聲中狼狽而逃,後來,我求到了襄陽一家鏢局的總鏢頭,他是‘和字門’出身的好手,經我幹祈萬求始答允了我留下暫充了一名工役,三個月後,我因夜晚到院中沉思,撞見了總鏢頭與他一名鏢師之妻的姦情,不但事後被他毒打一頓,還幾乎被他暗置在飲食中的毒藥害死。我悄悄跑了,跑得很遠,那時候已是冬天,漫天風雪使得我支援不住,於是,前輩,你在門前發現了我……”.老人急切地道:“是的,但體又為何不告而別?老夫身為‘太蒼派’首輩弟子,便是本身所學不能教你,尚可以推薦到派中更強的高手那裡呀……”秋離鬱重地搖搖頭,道:“幾年來受的侮辱、委曲、迫害已經夠了,我實在擔當不住,因此,在我身體稍有起色的時候便悄然離去,但我感激你,我將你的恩賜深藏心中,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報答你。”秋離笑笑,笑中含蘊著苦澀,他又道:“過了沒有多久,我正在鎮上幫人家扛木材,有兩個衣著華麗的人物站在木材堆集的場地隱秘處低聲談著話,我無意中靠近聽到了一個大概,原來他們竟是‘八角會’與‘青衫幫’的人物,他們是在商議著如何聯絡‘紅心教’陷害一個人,而這個人好似使他們十分畏懼,商量的方法竟然全是些陰毒下流的暗算手法,我當時憑著一股義憤,毅然奔到那個人居住之處,他的住處也是從那兩人的口中探悉,是一家不大的客棧,我找著那人,當場毫無保留地一五一十全告訴了他。這人約有四十多歲,瘦瘦高高的個子,雙眼大而且亮,老是帶著一股淡淡的古怪而冷漠的微笑,他聽了我的話以後,深深凝視我有一段很長久的時間,然後,他告訴我三天後到鎮邊的一座山頂去等他。”嚥了口唾沫,老人關切地道:“後來呢?這人來了不曾?”秋離神色悽側地點了點頭,嗓子沙啞地道:“來了,但卻是拖著一條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的垂死之體來的,他叫我到他面前,提著氣問我的身世,然後,他撕下身上的中衣,要我找一根小木條,逼著我蘸著他身上的血在布片上寫下了許多古怪的武功口訣,又為我一遍又一遍地解說指點,末了,他問願不願意認他為義兄?我說可以認他做義父,但他說兄弟間更來得坦率貼切,於是,當著初升的旭日,我們叩頭起誓結為異姓兄弟,他告訴我他的經歷與一切,因此我知道了他是誰,他教我的那些東西是如何罕見而珍貴,我更明白了那些人暗算了他,最後,他望著我,緊握住我的手死了,他死得很安詳很寧靜,彷彿他了解,也很滿足於這段坎坷旅程的結束,我場哭著向高山起誓,我要為他報仇,為我自己雪恥,我恨那些自以為是,自以為尊的衣冠禽獸,我要用自己的雙手開創我自己的未來……”老人默默地瞧著秋離,好半晌,他道:“你這些年來,名字已夠狠了……”秋離搖搖頭,道:“我找著一個隱秘處住下來,開始專心一致地習練大哥教我的那些技藝,專心得常常幾天不食不睡,每隔兩載,我出去找人試試身手,到今年,所有的功夫已完全練成,在這十餘年的時光中,我自學自習,功夫學成了,也搏得了‘鬼手’之名。”老人沒來由自心裡冒起一股涼氣,他喃喃地道:“這樣說來,你還沒有開始復仇雪恥?天爺,就這樣江湖中已被你鬧得神鬼不安了……”.秋離臉上浮起一抹疲乏的笑容,他安靜地道:“在半個月前,我得到了你們太蒼派分裂內鬨的訊息,前輩與貴掌門人是一系,貴派的太師叔與二師弟是一系,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