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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草企業印東西是很注意保密的,要不然被假煙販子搞到煙標就麻煩大了。”

阿彌想想真是,怪不得印刷廠可以派頭大;在防偽方面,菸草企業真還要靠著點印刷廠呢。

打樣由於僅僅是打樣,所以進行得格外順利。但印刷廠裡所有的人都對這些樣品不抱有希望,原因很簡單,在煙包有限的空間內,擴大健康警示語的位置,毫無疑問也就壓縮了其他有用品牌元素的面積和張力。姜燦雖然硬著頭皮督促工作按計劃進行,心裡也對這種做法的可執行性產生懷疑。

阿彌開導姜燦說:“作為儲備方案總可以吧?煙包的設計從具像走向抽象、從淡雅走向色彩紛呈、從口號化走到今天的意念化,已經無路可走了!下一輪的設計方向,應該是朝品牌主張包裝化做起。你不是用心在人文關懷上做品牌形象嗎?對菸民主張健康,就是眼下最大的人文關懷。還記得原來的方案在現在發揮的作用嗎?現在的方案在將來的作用,是可想而知的。”

姜燦說:“好像這樣的煙包該由政府主張使用才對,它畢竟是對企業不利的!”

阿彌說:“還記得小時候給你老爸買的重慶牌香菸嗎?那時候的煙包,是不要求印上‘吸菸有害健康’字樣的;但現在的煙包都印上了,菸民就減少了嗎?菸民大大地增加了!我們現在的準備,就是為在下一輪煙包改頭換面的運動中,以標準的制定者、行業的領先者面目出現。”

姜燦無奈地說:“你說的,就跟我們故作清高一樣。明知道突出健康警示語也無助於控煙,為什麼要去做呢?”

“有法律而得不到執行和沒有法律是兩回事。突現警示語可以讓控煙成為更加突出的社會性話題,跟艾滋病的防治必須社會化一樣的道理。”

姜燦和阿彌一問一答式的對話,讓一旁的印刷廠工人也聽出了味道,他們似乎已經信服了。

當他們從汕頭滿載新樣品回到成都時,姜燦和阿彌是大街上惟一在臉上洋溢微笑的兩個人—別人都戴著口罩,就算高興也沒有辦法在臉上表露。

姜燦回到公司,並不急於向老總們彙報汕頭之行的成果。原先的經歷讓他了解到,再好的方案,也要等時機到來時提出。自己如今已是公司專司一職的部門負責人,應該保留這樣的方案、等待那樣的時機,沒有必要在事前放炮。

雖是特殊時期,但各方面邀請贊助的函件不斷傳來。在一般人的眼中,菸草企業依然是富有的封閉世界和“紅頂生意”的最佳選擇。所以,自從姜燦擔綱品牌營銷這個部門以來,案頭上積累的此類檔案已經堆積如山,姜燦想在這個階段集中處理。影視贊助和貼片廣告的邀請,常常花大量篇幅介紹劇本如何新穎和立意如何高遠。姜燦惟一有興趣的,是發現電視劇的題材已經由清朝向唐朝以至漢朝推移,中國人始終想在浩淼的歷史煙雲中尋找生活的意義和對未來的啟示,這種需求看來並沒有變!那些關注現實的題材,大多也侷限在毒品、離婚這樣的陰暗面,叫姜燦更加厭倦。他疑惑,所謂主流文化的東西究竟在哪裡!體育方面也有各色各樣的贊助邀請。雖然奧運會、足球賽這樣的大單不會落到菸草方面,但上海即將舉辦的F1車賽居然發來邀請;另外,一項有關本市全民健身的贊助計劃也吸引了姜燦的注意。

公司曾經零星主辦或者贊助過一些活動,諸如高爾夫邀請賽、保齡球邀請賽、網球賽等,車賽方面還未有涉足。全民健身活動,當然是投入小、能貼近社群的利好專案;特別經過“非典”的洗禮,人們客觀上需要,社會也有義務提供健身的場地和器材;這基本上是姜燦馬上可以決定去做的事。惟有F1的問題,他既感興趣、又沒有把握;就決定再召集一次久未開張的“品牌顧問組”會議,來評議、定奪此事。

第十章 癮(9)

阿彌這邊,不得不為自己的前途費些思量。自己好像水上的浮萍,或者天上的風箏;從一個城市飄到另一個城市,終究是沒有根的人。他曾經給自己的要求是換地方、換公司,但不換行業;好像男人女人在愛情上的底線一樣,可以換不同的戀人,不論年齡、地域和國籍,但不換性取向!這個底線,曾經讓他自信是有目標的人。新世紀的青年,也許做到這一點,已經是有原則和理想的了。但無意中開“菸酒所”這樣的館子,不能不說是他對於目標的偏離。阿彌偶爾覺得這種偏離存在於一個沒有解決的問題,那就是沒有一份穩定的感情。很多時候,人只有把目標放在別處或者放在別人那裡,自己才不會迷失;這可以認為是一代人的悲哀,也是對悲哀的補救措施!當然,根本的解決有賴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