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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桌上擺著冰桶和濃郁的鬱金香,蕭溶好整以暇的切著上好的牛肉,一塊快放入口中。而初次嘗試西餐的蕭媛,只是費力的與刀叉做著搏鬥。

他甚至體貼的把牛肉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與她交換餐盤,在蕭媛那兩個字“謝謝”還未出口時,輕鬆的問道:“這樣高階的酒店,你從沒來過吧?牛肉,不是你光用蠻力就能割下來的,而是要用技巧。也對,這樣的東西對你來說,是過於奢侈的,自然不懂什麼技巧。”他又輕鬆的割下一塊牛肉,衝著她冷笑。

聽到這,蕭媛才發現來者不善。

此後再沒有人說話。一直到她隱忍著怒氣吃完這一頓西餐,要站起來告辭時,蕭溶才慢吞吞的取出一隻檔案袋,隔著偌大的餐桌滑過去。

蕭媛已經離開座位的身體又慢慢坐回去,莫名其妙的拆開檔案袋。

那時候蕭媛已來到蕭家四年,養尊處優的生活,讓她原本枯瘦的小臉蛋上煥發一種蘋果般的誘人光澤,身材也發育得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好,十六歲的她,已初具女人的資本。

那張臉,在看到血樣報告,DNA報告等一系列資料後,變得慘白。

天真的小女孩,幾乎下意識的就將那薄薄的紙片撕得粉碎。

“你儘管撕,不夠的話,我可以多打幾張讓你撕。”

“……”

女孩瞪著他的眼睛猶如銅陵,裡面充斥著急怒和不置信。

“你恨我,是嗎?”蕭溶漫不經心的問。

蕭媛不答,只因腦中正在高速運轉著,該怎麼辦,怎麼辦,才能來得及,挽救這個漏洞!

恨,當然是恨之入骨。

恨這個隨時能毀了她的男人。

這樣的生活,她得來不易,她絕不願再回到那陰溼的窄道里,去過那種食不果腹的日子!

她試過懇求:“我一直在想盡辦法的討好你,你給我臉色,對我不冷不熱,我都能笑著接受,就是這樣你也一定要堅持把我趕出家門嗎?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沒有什麼原因,就因為——你是野種。”蕭溶的渾身散發著冰涼的氣勢。

聽到這,蕭媛一直強忍著的脾氣再也控制不住,將刀叉往桌上狠狠一放:“蕭溶,你是蕭司令的長孫,你母親是蕭氏的千金總裁,你生來就含著金湯匙,要什麼都可以心想事成。你擁有像我這樣的普通人十輩子都賺不來的錢,名譽,和地位,但是你卻偏偏不肯放過我這麼一個小角色嗎?我在你家到底礙著你什麼了,不過是一口飯一副碗筷……”

蕭溶聽著聽著,忽然笑了:“是,我是有很多錢可是那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就是施捨給狗,也不會施捨給你們母女!你媽拿走了我媽最重要的東西,現在還想進門來,讓我喊她一聲媽?既然你們母女倆能做出這樣醜陋的事情,難道還怕我說給爸爸聽嗎?你們既然有能力,就用你們的能力在蕭家留下來呀!”

“你可知道,我要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留下這句話,蕭媛知道,他們再沒有談攏的可能。

她甚至不敢回家,怕回去後,等待著的,就是蕭致遠和蕭溶一樣冷酷無情的臉。

那晚,她一直磨蹭到很晚才回去,然而她想錯了,蕭致遠因公出差,當晚並沒有在家。蕭溶還跟如常一樣獨來獨往,儘管她和母親想盡辦法的討好他,他也吝嗇到連句話都懶的說。

如果事情暴露,她跟母親,都將會被趕出家門,如果不幸惹得蕭致遠震怒,她們恐怕會過得比以前還不如。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也不會想到那樣下作的辦法。

蕭溶說她賤,那樣刺耳的字眼,她也不過是笑笑,從不反駁。

她可不就是賤嗎?

她知道蕭溶每晚睡前都有喝咖啡的習慣,她從幫傭阿姨手中接過咖啡,把以前在龍蛇混雜的地方弄來的那種藥投進去,然後敲開他的房門。

“我不是說過,任何人都不準進我的房,尤其是你,和你那個媽!”

意料之中的冷臉。

她不惱,也不氣餒,可憐巴巴的遞上咖啡:“我要幫阿姨送過來的。晚上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蕭溶冷漠的打量她:“別以為裝可憐我就會放過你。你和你媽乾的好事,我一定會告訴爸爸!”

她亦不作聲,看著他喝下咖啡。算準了時間,半個小時後再來敲他的門。

一切和她預想的一樣,又有那麼一點兒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