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很狼狽。而他卻悠然安逸地坐在鞦韆上乘涼,金色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枝一縷縷地灑在他的身上,亦如當年第一次見面時的偏偏少年。她悶聲走近,還來不及開口抱怨時,被他猛地握住發燙的手掌。他見她小嘴微張,雙頰緋紅,鼻尖上的汗珠顯得晶瑩可愛,笑了笑,眼睛裡多了一種偌大的滿足,一字一句地對她說:爾清,我現在有能力養你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你以後不會在成家受苦了。
顧爾清不記得當時是怎麼回覆他的,可能只是點了點頭,或是輕聲笑了出來,那種輕飄飄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浮在雲端,像夢境一樣讓人覺得不真實,可是她明明那麼幸福。
分離是一個月後的事情,兩人還沒來得及如膠似漆,周靖溪就很意外地收到了來自美國一所研究院的邀請,他猶豫了很久才告訴了顧爾清,她說她支援他的任何決定。
忍痛分開的那年,周靖溪二十七歲,顧爾清二十三歲。
顧爾清一直以為,她和周靖溪的感情會無堅不摧。在他剛到美國的那段時間裡,他們和所有熱戀中的男女一樣,完全不顧時差的障礙,暢所欲言,無所不聊,就這樣維持了一年。
有一天,顧爾清收到了周靖溪的信,他告訴她他正在從事的研究專案需要工作人員切斷與外界的電子通訊,只能採用寫信的方式。她回信告訴他,沒關係,只要有你的訊息就行。
顧爾清收到周靖溪最後一次主動來信是在半年前,也就是她結婚的前三個月,那個讓她難以接受的事實當場就把她活生生劈成了兩半,她覺得她已經一無所有了,靖溪說他已經訂婚了…她是一個倔強好強的人,她甚至都沒有給他回信,他欠她一個為什麼,但她卻沒有勇氣向他要,她怕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