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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我很忙,沒空。”

顧爾清難堪地移開目光,沒再多說。

作者有話要說: 聶少怒了又。。。。

☆、無可取代

顧爾清來到病房,蕭肅正在給周靖溪做檢查,只好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周靖溪的臉色有些枯黃,但與昨天的慘白相比,算是好轉許多,但視線一回到他高高突出的顴骨上,還是忍不住會有些心疼。

“他怎麼樣了?”見蕭肅把診斷書遞給身後隨行的護士,顧爾清張口問道。

蕭肅儼然一副嚴肅冷靜的樣子,看了眼周靖溪,眸光沉了沉,“我們去外邊談。”

顧爾清跟著他來到走廊的盡頭,今天天氣很熱,就連風也是帶著溫度的,俯眼望去,一片虛渺。她其實很著急,平時很少見到蕭肅這麼認真寡言的樣子,正欲開口打破沉默時,蕭肅咂了咂嘴,聲音從耳邊傳來:“他的情況不是很樂觀。”

顧爾清握了握拳,姣好的臉上並未流露太多的情緒,但微垂的眼角足以說明她聽到這話時的失望與擔憂。

“他的聲帶倒是可以透過霧化和相關治療來改善,但要恢復到以前的聲音,應該沒有可能了。”

顧爾清沒有回答,她其實是有心理準備的,可是預期的想象和聽到事實的絕望完全是兩碼事。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對於她來說,蕭肅現在就像一個冷麵無情的法官,他定了靖溪的罪,任何人都無力迴天,“那他的腳呢?”

“可以改善,但是…”他頓了頓,又說:“恐怕是終身殘疾。”

“嗯。”

“有一點我很納悶。”

“什麼?”

蕭肅摸了摸下巴,“周靖溪在受傷時為什麼沒有好好進行治療?如果他好好接受治療的話,情況會好很多。”

為什麼?她也不知道,她想等他稍微好轉時,再去問他。更何況,她心中的為什麼也不止這一個…

蕭肅見她不說話,這才看見她眼底的蒼涼,清了清嗓音,“還是等到檢查結果出來再說吧。”

意識到蕭肅是在寬自己的心,她無力扯出一笑,“費心了。”

“應該的。”

顧爾清正想開口,卻看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頸子上,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在臥室聶伯庭他…一定是留下了痕跡…

蕭肅見她俏臉一紅,神色尷尬,笑了笑,泰然自若地說:“他鬧情緒了?”

“嗯?”顧爾清一時反應不來,又見蕭肅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只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但說實話,我覺得聶少挺受罪的。如果你不處理好,接下來你們三個可能會很難熬。”

雖然他說得很隱晦,但顧爾清明白他的用意何在,“他們兩個人對我來說從來不是一個選擇題,因為我早已做出了選擇,心甘情願的。”

“可是你跟伯庭說過嗎?”

“什麼?”

“你的選擇。”

顧爾清哽住了,她確實沒有跟他說過,她以為他能感受的…

“昨天晚上他跟我訴了一肚子的苦,他說他沒自信,周靖溪回來了你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他身上了,他很難受。”

顧爾清咬咬唇,就是因為這樣,他今早才那麼反常嗎?

“你不告訴他對你的重要,他自己又怎麼會知道呢?有時候直接表達出來不是更好?說愛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更何況你們是夫妻,有那麼難以啟齒嗎?”

說愛?可是她是一個隱忍的人,對待感情一直理性安然,現在回想起來,一直在她耳邊不厭其煩說愛的人似乎只有他一個人,那麼得不到回應,應該很難受的?

“爾清,你應該慶幸的。”

“慶幸什麼?”

“伯庭從來沒有對別的女人這麼耐心過,我想他真的很愛你。”洞悉出她眼底翻湧起的暗潮,又繼續說:“我明白你的難處,但是你要搞清楚,哪個男人才是要陪你度過下半輩子的人?”又拍拍她的肩,“先不說了,說多了感覺我好雞婆,還有病人,我先走了。”

“嗯,謝謝你。”

“謝我什麼?謝我治療周靖溪還是謝我的多管閒事。”

顧爾清勾了勾嘴角,一雙黑黝黝的大眼閃耀如星辰,“都有。”

蕭肅的臉上閃過一絲調皮的神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只是覺得某人很好笑,一邊怨你,又不敢直言,怕你嫌他小肚雞腸,一邊又向我訴苦,委屈難耐,我也是沒辦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