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情*欲,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不料卻被他一個轉身,後背傳來一陣疼痛,還來不及睜眼,就被他捧住臉頰熱烈地吻住。
聶伯庭把她禁錮在衣櫃和自己的懷中,這樣的姿勢更有利於他的掠奪,他勾住她的小舌翻攪吸允,待她呼吸漸亂時,才放開她的嘴唇,一把扯開她的浴袍。胸口襲來的冰涼頓時讓顧爾清意識回籠,她急忙握住他繼續作祟的大手,瞪著水瑩瑩的眸子,然後朝他搖了搖頭。
聶伯庭被她的推拒激怒,又俯身下去準備吻她,卻被她用力推開。她快速逃開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又慌忙拉好浴袍,擋住胸前洩露的春光,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她擺出一副受驚的表情,該死的委屈!聶伯庭定定地看著她,皺著濃眉不說話,英俊的臉上烏雲密佈。顧爾清看出他在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咬了咬唇,目光微垂,“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該吃午飯了…”
他悻悻地笑了笑,聲音仍舊沙啞,“吃完午飯就能立刻去醫院看周靖溪,是不是?”
“你怎麼了?”顧爾清看他眉宇間堆積氣了怒意,忡怔地看著他。
他沒有回答,而是一步一步走近她,鎖著她迷茫的大眼,問:“你瞭解我嗎?”
“什麼?”
“你對我瞭解多少,顧爾清?”
見她咬著紅唇不說話,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又追問道:“我平時有什麼喜好,我喜歡什麼顏色,我喜歡吃什麼,不愛吃什麼?你都知道嗎?”
“幹嘛突然問這些?”
“回答我。”他的眼神裡帶著無法忽視的堅決。
顧爾清這才恍然大悟,抿抿乾澀的嘴唇,認真地答道:“如果是因為靖溪,我希望你可以理解,他現在的處境你也很清楚,我怎麼可能放下他不管呢?”
“那我呢,你準備把我放到什麼位置?”見她明顯地愣神了一下,他的胸口一抽痛,“我知道他現在處境很糟糕,可是你忘了你的身份了麼?你是我太太,而你昨晚卻守著一個和你扯不清的男人,這樣算什麼?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說完,又抽出手握住她單薄的肩,“你對他的喜好了如指掌,就連他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這麼細微的事情都瞭解得一清二楚,可是我呢?你知道嗎?”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硬生生地說道,秀眉微擰,露出一副倔強冷漠的表情,彷彿是他一個人在無理取鬧,“靖溪落到這個地步,現在又無依無靠,由我來照顧他,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況且我和他什麼也沒做啊。”
“我的想法對你來說就這麼不重要嗎?”
“不是…”她避開他灼人的視線,瞥眼看著別處。
“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對你無限制的包容?會毫不猶豫地原諒你?”他抬起她纖細的下巴,強迫她與他視線交錯。
“我沒有…”
她堅定卻又柔軟的表情讓他於心不忍,無奈地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放開她,奪門而去。猛力的關門聲在安靜的臥室內迴盪著,顧爾清看著他背影消失的地方,說不出的難受。她是一個一股直勁的人,想要做一件事時,就把自己的精力全部投入進去了,通常不會考慮得那麼周全,所以是她想得太過簡單了麼?以為他能夠體諒她現在的難處。她現在心力交瘁,他怎麼就不能做好她堅強的後盾呢?她現在多麼需要他,他怎麼就不能體會呢?
他剛才那麼冷酷地控訴她的各種罪行,可是他又知道嗎?他平時的那些小動作都自然而然地儲存在她腦子裡,只是她不善於表達出來罷了。她怎麼會不瞭解他呢?他睡覺的時候喜歡右臥,早上起床的時候會懶床,不帶表會覺得不習慣,喜歡穿黑色和灰色的襯衫,每週會去兩次健身房,打電話的時候習慣用左手,微笑的時候眼角也跟著上翹…他最討厭吃苦瓜,茄子,大蒜和肥肉。早餐從來不喝豆漿,晚餐討厭吃到涼拌。不喜歡吃甜食,咖啡從來不放糖…味蕾刁鑽得像個挑食難搞的小孩,她的聶伯庭,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
這頓午飯可謂是吃得烏煙瘴氣,聶伯庭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到碗裡,也不願意看顧爾清一眼。顧爾清原本有些餓,被他這麼一鬧,也沒什麼胃口了。見他吃完飯準備起身,急忙叫住他。
“怎麼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高傲地揚起眼角,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
“我要去醫院給他送吃的,你要跟我去嗎?”她的小臉依舊柔和淡雅,似乎剛在的爭執根本不存在。
他微微怔了怔,依舊板著一張臉,遲疑了片刻,語氣還是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