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嗎?”
九嬰正在考慮如何對付體內的魔元,直至二人問話才猛然清醒,道:“我這一出手。柳相必知北度口軍力有限。我想,南寨可能要放棄了,將李文調回主城。集中軍力,才有可能多撐幾天。”
以三千人對付強大的清涼境船隊,就好比沒錢撐面子,處處捉襟見肘。一天來,梵軍頻繁排程,放棄南寨更是遲早的事。
野凌道:“也只有如此了!”吩咐軍士向南寨打去旗信。
九嬰找處地方坐下,他需要一個人安靜地呆一會兒。魔元的影響,不僅表現在他的招式上,而且使他的性格中融入了陌生的一面。
他臉上陰晴不定,內心也正在發生本性與魔性的交鋒。
“我剛才發招時根本就沒有考慮面前的戰士,如果他們來不及撤退,我豈不是在屠殺自己的戰士?”
“不是這樣的。當時情勢危急,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再說,梵軍戰士不是都撤下了嗎?”
“我這是怎麼了?毗盧魔元的魔性沖淡了我的本性嗎?又或是這些兇性本就存在於我的體中,魔元只是將它激發出來而已?”
“如果,未召喚出的魔元已經影響到我的性情。當它被召喚之日,我豈不是要變成一個魔頭……”
九嬰在內心自省了一陣,決定在遇到火公和摩伽妙之前,先自己控制一下魔元。
狻猊的靈元是木屬,而毗盧是吸取了狻猊靈元后才化為魔元的。
“無論是哪種修真法,五行相剋的道理應是通用的。”九嬰嘗試著用體內的火系真氣將丹田護住,那魔元掙扎一會兒,終於安定下來。他知這種方法已經生效,這才放心。
※ ※ ※
李文被調回主城,他將南寨的旌旗留下,率領近二百名梵軍潛回主城。
李文一接觸到馮儀兒的目光就不禁心慌,為了掩飾,不得不找話說:“馮神使,不知大神使為何要放棄南寨?”
馮儀兒有些心不在焉,道:“也許,清涼軍要大舉進攻主城了!你去檢查一下防禦,我到北寨去一趟。”
李文剛說了半句“主城只剩一個神使……”卻見馮儀兒恍如未聞,已向北寨而去。
第九卷血港
第七十五章死守國門'下'
他悵然若失,自言自語道:“李文啊李文!現在大軍壓境,你怎麼還在動這些念頭。”他被調回主城,心頭本有一絲竊喜,以為又可以和馮儀兒並肩作戰,孰料馮儀兒對他不聞不問,一時萬念俱灰。
九嬰心境已定,正在北寨巡視,望見馮儀兒到來,奇道:“儀兒,你怎麼跑來了?李文還是百士長,怕指揮不動吧!”
馮儀兒道:“野神使他們都打了一天了,虞神使還在休養。現在北寨是清涼軍主攻的方向,我想和野凌和羅藍兒換一下,也好讓他們休整休整。”
九嬰笑道:“是我粗心了!好吧,你就留在北寨!下次沒有軍令可不準這樣亂跑!”
野凌和羅藍兒確實也累了,回主城暫歇。
五千清涼軍就在北寨前百丈之地,九嬰不敢閤眼,在石坊斷柱旁按劍而坐。馮儀兒排程軍士,指揮運送傷員,瑣碎之事攬盡,不到一個時辰,便將北寨重又整治得井井有條。
一天一夜的交戰,梵軍三停已去了一停。
※ ※ ※
清涼軍帥船。
柳相面前,孤穹宇、傑奴和番尊羊正聆聽訓話::“梵軍經過兩百年冥梵之戰的洗禮,經驗比我軍豐富。我要說的是,北度口不過是我清涼境平定天下的第一戰。攻下港口不過是時間問題,重要的是,你們要用心打戰。不只要攻下港口,更要從梵原人身上學習戰法。”
三人點頭稱是,只聽柳相又道:“養精蓄銳吧!明天一鼓作氣,不惜一切代價,拿下北寨。只要北寨失了,梵原就被我們撕開一個裂口。另外,我看北度口的梵軍並不多,梵原人低估了我軍戰力,他們也必要付出代價!明天,傑奴負責攻擊南寨。”
※ ※ ※
第二天,戰鬥繼續。
番尊羊和孤穹宇忌憚九嬰,不敢再貿然衝鋒。清涼軍以海沙裝袋,步步為營,一層層石階推進,不到半日,就已將海沙袋堆到百層石階。兩軍在石階上下以罡氣、弩箭對峙,互有傷亡。
然而,清涼軍要想再向前挺進一階,都舉步維艱。
九嬰修為雖高,也趁隙帶隊向下衝殺過幾次。甚至有幾次都已將清涼軍逼回階下,但衝鋒軍士也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