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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他大喝一聲:“噬魂!”血紅的骷髏罡氣向面前的梵軍撲去。

訓練有素的梵原軍立時祭起數十面罡盾。

血骷髏將罡盾擊散,在人叢中打起數篷血浪。孤穹宇已隨血骷髏而上,獰笑聲中,雙手狂抓,將數十顆真元吸入掌中。

柳相在帥船上遠遠看見孤穹宇的噬魂魔招,暗暗心驚:“此人雖說是戰神境修為,但是一到軍陣上,真元眾多,進境必快。我數月前跨入通靈境,自以為本境之中再無敵手。看來是過於託大了。”

旁人在如孤穹宇這樣的修魔者眼中看來,不過是一顆顆鮮活的真元。柳相想到這人日日在自己身邊,身上不禁打了個寒顫,手中一緊,將船舷木欄抓下一片,暗道:“現在我軍正是用人之際……但此人不可不防。”

孤穹宇吸了真元,精神為之一振,再度祭起血骷髏。

梵原軍立時分散開來,圍而擊之,無形中已被他牽制住。石階上的清涼軍蜂擁而入。

“烘”地一聲,骷髏罡氣攜著血紅罡焰又已撲至,孤穹宇不待罡氣奏功,已如影隨形地跟上。

血骷髏散去,孤穹宇雙手成抓,卻看不到精血四溢的場面,詫異之下,險些撞上面前一道罡氣巨盾。

巨盾隨之消去,盾後一隻血龍罡氣撲面而至。孤穹宇反應奇快,騰身躍起,身後爆起血雨,血龍罡氣擊上他身後的清涼軍。

孤穹宇叫聲“好厲害!”,凌空落下,還不忘將幾名清涼軍的真元吸入掌中。

九嬰將孤穹宇逼退,見他吸人精元,心下大異:“此人修得是哪門的心法?”

剛衝入的清涼軍向四周避開,他們不是害怕九嬰,而是害怕孤穹宇。

孤穹宇已看清九嬰形貌,正要發招攻擊,卻感覺到對方身上一股魔氣,竟似比自己的還要強橫,不禁駭然駐足,暗道:“想不到梵原還會有修魔者!”

“魔頭,找死!”九嬰恨他出手殘忍,已發招攻擊,前方梵軍已與清涼軍混戰在一起,是以只能用弧月斬快攻。一時間氣波翻飛,只要將孤穹宇逼出石坊,九嬰便要痛下殺手。

孤穹宇一面抵擋一面後退,手掌上的指骨似乎都要被九嬰震開,但嘴上卻不肯放鬆,冷笑道:“我如果是魔頭,你就要算是大魔頭!”

九嬰今日一出手,就覺得大異往日,運起的罡氣中,暗含著一種不熟悉的氣波。直到與孤穹宇交上手,才感覺到對方的罡氣竟與這種陌生氣波有相似之處,心下已知是毗盧魔元在體內作怪。

再聽得孤穹宇這句話,煩躁上更生怒氣,殺氣澎湃而出,仰天怒吼一聲,數百道黑色劍氣衝上半空。

黑色劍氣懸在空中,沒有光華也沒有巨響,但所有靠近到這劍氣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將目光聚了過來。

這已不是罡氣,而是有形的殺氣!

孤穹宇不敢轉身,向後倒飛急退。番尊羊雖勇悍異常,但也知這罡氣是自己平生未見,亦向階下飛退。

野凌和羅藍兒不及追襲番尊羊,御龍升起半空,喝道:“快撤!”在石坊附近的梵軍哪等他下令,早已全數向九嬰身後奔去。

黑色劍氣發動,數百道劍芒向石坊傾洩。在巨火弩的轟擊下一直屹立不倒的石坊被攔腰擊斷,石坊左右的近百名清涼軍或死或傷。

九嬰大喝一聲,待要上前追擊,丹田處一痛,竟似有脫力之像。

在不死林,魔元入體,毗盧留存的功力將九嬰的傷勢治好,並使他跨入通靈境修為。除此之外,魔元不再對他的修為產生作用。剛才的黑色劍芒,卻已超過了他正常的修為,這是因為魔元能將他體內氣勁一次洩出。

長此以往,對修真者必定有害無益。九嬰也被魔元嚇了一跳,忙站定調息。

石階下面的清涼軍見兩員主將飛退,也急退回港邊。

番尊羊望著被擊斷的石坊,喃喃道:“太強橫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和這樣的高手一較高下!”

孤穹宇則又驚又喜,驚得是九嬰修為的強橫霸道,喜得是:“這人身上的魔氣與我似屬同類,若能將他的真元吸來,我的功力立時可以暴長。”

柳相雖驚駭於九嬰修為大進,但考慮的卻是攻城的事:“我原以為一兩天之內拿下北度口沒有問題,看來不是那麼簡單。”

他們幾人尚且驚異於九嬰的修為,其餘清涼軍士頓時士氣大落。

※ ※ ※

梵原軍則士氣大振,野凌和羅藍兒重新在石坊口布下防禦,回頭看九嬰還站在原地,忙問道:“怎麼了,九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