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一看到他像是有話要說,他停止了演奏。
於是,白老大先把他廣播的那番話,用五六種語言,翻譯了一遍,他使用那幾種語言,都流利之至,自然引得全場掌聲雷動。
可是,也引來更多的問題,那自然在白老大的意料之中,於是,白老大便把他和哈山之間打賭的事,作了簡單的敘述,聽得所有的人都大感興趣。
我在這時,已經知道了他的用意,果然,說到最後,他振臂高呼:“讓我們,所有的搭客和船員,都一起參加尋找哈山先生的遊戲!誰能把哈山先生找出來的,我個人的獎金是十萬英鎊!”
白老大這句話一出口,雖然船上的搭客都不會是窮人,但是那畢竟是十分吸引人的獎金,所以歡呼聲此起彼落,久久不不絕。
白老大並沒有說出他和哈山的賭注是什麼,船長則在所有人興高采烈之中低下了頭,白素都在不在場,還在致力於開啟大箱子。
白老大這一招,雖然有點旁門左道,可是卻也妙臻毫顛:哈山要是躲在船上,有超過一千人在找他,哪有找不出來之理?
如果哈山耍賴,不在船上,忽然到時出現,說自己是在船上,白老大也無法可施。但如今哈山卻無法那樣做了,因為上千人在船上找,一定任何角落都被人找過,只怕鍋爐的爐膛也有人去看過,哈山能說他躲在什麼地方?如果他根本不在船上,自然也就無法遁形。
白老大還在發表演說:“各位回去好好開啟房間的衣櫥看一看,說不定十萬英鎊,就在你們的房間中!”
他的話,又引起了一陣鬨鬧聲 只怕自有航運史以來,再也沒有一次海上聚會是比這次更熱鬧的了!
白老大終於坐到了餐桌上,喝著酒,向我望來,我不等他開口問我“怎麼樣”,就向他豎起了大拇指,白老大自然覺得這樣做好玩之極,所以開懷大笑,笑聲震耳。
我記掛著白素,草草吃了飯,趕到蒸汽房,看到大箱子之前,擺了許多工具,包括一具大型電鑽在內,那電鑽上的半英寸直徑的金鋼砂鑽頭,卻已斷折,幾個船員都望著白素,白素則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盯著那大箱子在看。
看到了這種情形,我吃了一驚:“那箱子是用什麼金屬鑄造的?”
白素仍然盯著箱子:“不知道,金剛砂的鑽頭,不能損害它分毫 你看到沒有,門是有把手,證明是在裡面上了鎖的!”
大箱子的門如果是在裡面上的鎖,那就證明箱內有人,可是事實當然不會如此單純,我就提了出來,“只要有遙控裝置,也就可以使大箱子在裡面上鎖!”
白素想了一想,點頭承認有這個可能,我又道:“箱子的外面,既然如此堅硬,只怕你使用炸藥,也一樣無濟於事。”
說話之間,有一個船員,捧來了一隻玻璃瓶,捧得戰戰兢兢,我嚇了一跳說:“消化甘油?”
白素搖頭:“不,王水。”
王水是一份硝酸,三份鹽酸的混合溶液,對金屬有極強的溶解性,如果金剛砂的鑽頭,能夠在門上鑽上一個洞,再把王水灌進去,多半能把鎖或拴腐蝕掉,可以開啟門來。
可是這時,門上並沒有孔洞,整個大箱子十分平滑,王水只怕沒有用。
我不忍掃興,所以沒有以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白素接過了那瓶王水,略想了一想,開啟瓶蓋,小心地貼著大箱子,傾倒了一些王水出來。王水順著大箱子向下流,對大箱子一點起不了作用,甚至金屬光澤都無起變化,一如倒上去的不是王水,而是礦泉水一樣。
王水順著箱子向下流,流到了箱腳,接近地面時,立時就發出了“嗤嗤”的聲響,冒起了一陣煙,發出了十分難聞的氣味來。
蒸汽房地面,由於長期要承受水蒸汽的緣故,所以鋪著品質極好的不鏽鋼板。
王水立時對不鏽鋼板起了作用,可是對那大箱子,卻連表面的光澤都無損分毫!這大箱子是用什麼金屬鑄成的?
看到了這等情形,我也不禁好奇心大起,失聲問道:“這箱子,哈山是從哪裡弄來的?”
白素苦笑:“這問題。怕只有哈山自己才能回答了,連船長也是第一次在他住宅的地窖中才看到它的。”
我又盯著那“大箱子”看了一會,搖了搖頭。白素知道我搖頭的意思是:這箱子的鑄成材料既然如此堅硬,只怕無法開啟它!
所以白素沉聲道:“在船上,工具不夠,所以打不開!”
我不禁有點駭然:“船長說它的重量超過三千公斤,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