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日子過得還真是舒坦,如此奢靡,就連自己這個太子,都自愧不如。
過了許久,三皇子方才從裡屋出來,若是其他人他也不會這般有恃無恐,只是他這位太子哥哥一向對他是巴心巴肺的好,這些事情向來都是不介意的。
再者,總要好好的洗漱一番,若是讓人知道他在百日祭司裡頭和小妾做這樣的事兒,言官的唾沫星子都能夠淹死他。
“太子哥哥,”三皇子還是如同往常的模樣,“小弟睡得太實了,讓兄長久等了。”
太子輕輕的擺手,溫言淺笑,“你一向是春困夏睡冬眠秋打盹兒的,本殿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你這屋子裡頭的下人真真兒是極好的,這屋子打理得如此亮堂整潔恐怕得花不少的功夫吧?”
三皇子哈哈一笑,“小弟平日裡沒有事兒做,自然閒得緊,在府裡的時間長了,下人們少不得勤謹一點兒。”
太子點點頭,“今日本殿乃是徒步過來的,腹中此時有些餓了……”
“太子哥哥這樣一說,”三皇子輕輕的笑,“小弟腹中也有些飢餓了,廚房還需要一會兒,兄長且先用些點心吧。”
這樣一說,三皇子先行拿起大廳裡平日供奉的糕點就往嘴裡送去,一點兒也不在意不擔心的樣子。
太子看在眼裡,心下有了計較。
在他剛剛建府的時候,府裡的魑魅魍魎太多了,就算是新上在書房的點心都不敢隨意亂動,茶水也得自己或者心腹親手在眼皮子低下烹的才會入口,更不用說每日的飯食,更是小心再小心的。
如今三皇子才剛剛建府不過兩年,竟然就這般隨意,這些雖然是小事兒,可是隻有經歷過得人才知道能夠做到這一步是有多不容易。
自己這位三弟,當真不是簡單的。
“這是什麼花?”太子深吸一口氣,佯裝不在意的樣子。“這香氣是極好的。”
三皇子動作一頓,又一如常態的帶過去,“乃是外出遊歷時在山野間見到的,也是覺得香氣甚好,這才差人帶回來,兄長知道的,我也就這些小愛好了。”
“原來如此。”
太子不再追問,心裡卻冷笑,真當他不懂這些隨意糊弄嗎,這乃是極為難得的藥蘭,名字平平無奇,可是花香對人有莫大的好處,長年日久的聞著,可以潛移默化的強身健體。
因為本身培育困難,從還是種子時周圍就要許多中正平和的藥材為它提供藥氣,一株藥蘭需要五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才可開花,乃是不可多得的珍寶,一株不下萬金之數。
況且這藥蘭極為嬌氣,冷不的熱不得,也不可沾染香料等物,三弟還真是大手筆。
在三皇子府裡用了午膳,又照例噓寒問暖一番,把好好兄長的樣子做足了,這才打道回府。
在坐進轎子的一瞬間,太子臉上和煦的笑意便消失不見,整個人如同地獄修羅一般散發著滾滾煞氣。
福伯一身勁裝,正恭恭敬敬的侯在書房裡頭,他被安排來照顧太子也是有原因的,雖不說十八般武藝樣樣俱全,在習武上也是一把好手。
太子面無表情的走進來,見福伯的樣子也不驚訝,從筆架上取下一直紫玉狼毫筆,練了一會兒字,壓了心頭的怒火,才淡聲開口,“如何,查到什麼了?”
“老奴在三皇子的寢殿發現了許多暗格,一些打不開……一些記錄了許多朝廷官員的喜好以及,以及太子殿下……您的事情。”福伯深吸一口氣,他也是極為寒心的,看著長大的孩子竟然是個白眼兒狼,“書房看著雖然沒有什麼不對,只是……也是有密室暗道的,老奴無能,未在來人前探查清除,聽那來的人說,書房周圍伺候的人,半個時辰換一波。”
樁樁件件,加上蘇好早上說的那些話,三皇子已經真身分明瞭。
“啪!”
跟了太子許多年最為喜愛的玉筆就這樣被徒手捏斷了,太子心下發狠,說出的話也是咬牙切齒的,“好!好好,當真是本殿瞎了眼!竟然將豹子看成貓兒來寵,他若是想要一展報復,和本殿說不行嗎,本殿,什麼時候虧待過他了!”
看著太子這般模樣,福伯心裡也不好受,只靜靜的在一邊兒,等著他的吩咐。
“查!”太子紅了眼睛,“給我使勁兒查!我倒要看看,我護了這麼多年,到底是人是鬼!”
一時間又想起早上和蘇好說了重話,面色頃刻間豐富起來,又不知道送去的白狐皮有沒有讓蘇好消氣,“還有,吩咐廚房,晚膳多做一些太子妃喜歡的菜,太子妃喜歡吃甜食,也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