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她,除非他有把握她能和他進入同一境界的時候。鴕鴕,一個“小東西”而已,怎麼會讓他這樣神魂失據,不可自拔!“哎喲!糟糕!”她忽然叫了一聲,用手捂著耳朵。
“怎麼了?”他嚇了一跳,盯著她,她臉色有些兒怪異,眼睛直直的。“我的耳朵又癢了!”她笑起來,說。
“這可與我無關吧?”他瞪她:“我碰都沒碰你!”
“你難道沒聽說過,當有人心裡在罵你的時候,你的耳朵就會癢?”“嗯,哼,哈!”他一連用了三個虛字。“我只聽說,如果有人正想念著你的時候,你的耳朵就會癢。”
“是嗎?”她笑著。“是的。”他也笑著。
她快活的揚揚頭,用手掠掠頭髮,那姿態好瀟灑。她第一次主動把手臂插進他手腕中,與他挽臂而行,就這樣一個小動作,居然也讓韓青一陣心跳。
幾天後,他買了一張小卡片,卡片正面畫著個抱著朵小花的熊寶寶,豎著耳朵直搖頭。卡片上的大字印著:
“最近耳朵可曾癢癢?”
下面印了行小字:“有個人正惦記著你呢!”他在小卡片後面寫了幾句話:
“鴕鴕:耳朵近日作怪,癢得發奇,想必是你。今夜又癢,跑出去買了此卡,稍好。青”
他把卡片寄給了她。他沒想到,以後,耳朵癢癢變成了他們彼此取笑,彼此安慰,彼此表達情衷的一種方式。而且,也在他們後來的感情生涯中,扮演了極重要的角色。
十一月底,天氣很涼了。
這天是星期天,難得的,不管上夜校還是上日校的人,全體放假,於是,不約而同的,大家都聚集到韓青的小屋裡來了。徐業平帶著方克梅,吳天威還是打光桿,徐業平那正念新埔工專,剛滿十八歲的弟弟徐業偉也帶著個小女友來了。徐業偉和他哥哥一樣,會玩,會鬧,會瘋,會笑,渾身充滿了用不完的活力。他還是個運動好手,肌肉結實,田徑場上,拿過不少獎牌獎盃。游泳池裡,不論蛙式、自由式、仰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