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坐了下去。
於逸目睹斯情,耳聞斯言,自是心中大感奇怪,不過,因他為人城府極深,雖然明明動了疑心,口中卻不說出。目光一轉道:“雷兄既然不在天香門,又怎知那天香門迎接澄因大師之事?”
雷剛看了簡鵬一眼,道:“這個……”
忽然長嘆一聲,住口不語!
於逸笑道:“雷兄怎麼了?”
雷剛搖搖頭,苦笑道:“此中詳情,請問簡兄吧!”
於逸有些茫然的看著簡鵬,石承先在旁冷眼觀看,覺出於逸這茫然的神態,有八分是假裝出來的!
簡鵬卻很沉著,淡淡一笨道:“於老弟,雷兄適才所說的話,句句皆是實言!”
於逸道:“這麼說,簡兄也知曉那天香門中的一切了?”
簡鵬道:“略知一二而已!”
於逸道:“簡兄,兄弟被你弄糊塗了!”
簡鵬道:“老弟何處不明?”
於逸道:“這字跡兄弟不識,原以為乃是天香門派人所為,但眼下聽雷兄這麼一說,顯然已可確定,兄弟的猜想,完全錯誤!”
簡鵬道:“正是如此!”
於逸道:“想那天香門乃是一個十分嚴密的新興組織,連兄弟素詡熟知武林各道人物之人,都對他十分茫然,簡兄和雷兄卻又怎會知曉如此之多?這不是叫兄弟糊塗了麼?”
簡鵬道:“於老弟,你可是不信兄弟與雷兄之言?”
於逸道:“如是不信,我也不會糊塗了!”話音一頓,接道:“何況,除了那天香門而外,武林之中,還有哪一位高手的字跡,兄弟會認他不出呢?”
簡鵬微微一笑,正待說話,那齊逖已冷冷一笑道:“天下之大,多的是能人異士,於兄這等口氣,不嫌太過自大麼?”
於逸看了齊逖一眼,道:“齊兄對兄弟似乎是十分不滿,處處想找兄弟的渣,是麼?”
齊逖道:“不敢!齊某隻是看不慣妄自狂大之人!”
於逸冷冷接道:“齊兄這等口氣,那是在向於某人挑釁了?”
齊逖道:“是又如何?”
於逸大笑道:“果然齊兄是衝著於某來的了!”
忽然笑聲一斂,臉色一沉,喝道:“於某神機堡中,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膽敢放肆……”
齊逖也仰天一陣大笑,道:“榮幸得很,老夫不知你於堡主又將如何對付老夫放肆之辭?”
於逸微微一笑道:“齊兄想知道麼?”
齊逖道:“敬候閣下吩咐!”
於逸道:“自縛雙手,陪禮認罪!”
齊逖一怔道:“要老夫認罪陪禮?”
於逸道:“不錯!”
齊逖驀然大笑道:“奇聞啊奇聞!老夫想不到於堡主原來只是個不知天高地厚之輩!”
於逸聞言,居然未曾動怒,只是微一抬手,笑道:“齊兄莫非不願?”
齊逖道:“何止不願?老夫今天正要叫你明白,狂妄自大之人,無非徒自取辱而已!”
一陣噹啷之聲入耳,齊逖竟然一順擱在身畔的“九環鐵柺”,隔著桌面,直向於逸搗去!
於逸哈哈一笑道:“齊兄,不動真氣,你尚可平平安安的渡過餘年,如今只怕你……”
他笑聲未已,那齊逖揮出的鐵柺,突然“當……”的一聲,脫手跌落那八仙桌上。
接著一陣唏哩嘩啦之聲入耳,桌上的酒菜盤盞,被那根重達百斤的鐵柺,砸的碎片橫飛,湯汁四濺。
敢情,齊逖竟然舉不動自己的兵刃,失手跌了下來。
這等大變,只把石承先瞧的呆了一呆,簡鵬則是變色而起,喝道:“於老弟,你暗算了齊兄?”
於逸道:“在我神機堡中,狂妄之徒,就是這等下場,簡兄,這是他自找苦頭吃,可怨不得兄弟我了。”
簡鵬沉聲道:“老弟,你……如不趕快拿出解毒之藥,兄弟可要跟你反臉了!”
於逸道:“簡兄為他求情?”
簡鵬道:“取出解藥,治好齊兄,兄弟不再追究於你,否則,你老弟應知兄弟也不是好惹之人!”
於逸笑道:“簡兄是威脅小弟麼?”
簡鵬目光在那神情悲憤,僵坐木椅之中的齊逖身上一轉,道:“你老弟怎麼想都行,只要你立即解去齊兄身上之毒,咱們一切再不計較便是!”
石承先這時對於逸在齊逖身上弄了手腳之事,可真正大感震駭天下用毒之能,居然到了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