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平陽公主家的兩個歌妓迷住了,也說不定。”
“以我對他地瞭解,只怕他對女人可沒那麼真心。”男子似是想到了什麼,笑容變得溫潤,“應該說,天下間,還沒哪個女人會讓他動心。”
董偃對於男子並不敢忤逆,但在這件事上卻還是有自己的看法,“董偃不瞭解漢皇,不敢妄猜。不過他與平陽公主府那兩個歌姬地事,倒是傳得沸沸揚揚的。其中一位歌姬曾被公孫賀瞧中,當時公孫賀還在堂邑侯府外站了一宿,就是想要館陶公主把那歌姬賞賜給他,後來又帶了親兵一路往南追,據說一天一夜追了幾百裡,不得蹤影。他哪裡知道那歌姬早就已經被漢皇藏在上林苑了。這件事外間傳為笑談,不過據我的線人回報,倒是確有其事的。”
“哦?公孫賀怎麼說也是他地得龍手,他居然會為了個女人……”男子聽了董偃的話,頗感意外,不禁搖頭道,“莫非過了這麼些年,他的性子竟變得這樣多?還是那個歌姬生得閉月羞花,比天仙還美?”
董偃微微眯了眯眼,努力回想那僅有的一面,“雖然穀雨比起那個叫衛子夫的謳者要美上三分,但也絕對算不得天仙……”
“你說什麼?”男子的目光忽然凝結,原本沉靜地一張臉忽然比微弱的燭火還要搖曳,他一把擰住董偃地肩膀,再用力些,就能把董偃的膀子擰下來了,“你剛剛說她叫什麼?”
董偃不明白男子怎麼會有這麼大地反應,瞳孔中有一絲恐懼和不安,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著,“衛子夫,還有穀雨……”
“穀雨?她……她叫穀雨?”男子倒抽了一口涼氣,好像周身的血液都因為這一個名字而凍成了冰塊,他一個踉蹌向後跌去,腰身撞到了床榻上,他卻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斜斜地滑了下去,像被抽了筋一樣地歪在那兒。
董偃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怎麼會有這麼大地反應,待要上前去攙他起來,卻聽他喃喃自語道:“不……不可能的,她明明是死在我懷裡,又……又怎麼可能再活過來地?”
董偃靜靜地陪在男子身旁,一直沒敢出聲,直到男子的那股瘋勁平息過去,男子才忽然想到什麼,一把揪住董偃道:“你快帶我去上林苑瞧瞧。”
這句話倒是把董偃嚇得魂飛魄散,那上林苑是什麼地方,以他的身份,一旦進去被人發覺,那是斷然沒有活著出來的可能。可是董偃從來不曾見他的主上有這樣失控的時候,也知道勸不住,只得變著法子穩住他,“主上想要進上林苑,董偃這就去尋上林苑的地圖來,現下也不知皇上是宿在上林苑的哪個宮中,聽說上林苑中駐守的羽林軍很是了得,要避開他們,總得做些部署,還望主上給董偃一些時間。”
男子沉沉緩緩地點了點頭,董偃見他似是冷靜了下來,於是斗膽問道:“主上……是想去瞧瞧那個歌姬嗎?”
即便沒有提到她的名字,但男子的眼中還是升騰起一股霧氣,董偃看他這幅模樣,即便沒有回答,卻已經給出了最好的回答,他強壓住內心的震驚,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心底早已經起了驚濤駭浪,這個叫穀雨的女子,究竟有什麼能耐?主上在聽了她的名字之後竟然像著了幕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正文 第十四章 還有進一步
第二天夜裡,有關穀雨的詳細資料以及畫像都已經擱在了男子的面前。
他此時早已經夢醒,知道那個小丫頭根本是真的死了。
眼下這個女子,年方二十,本名鶯鶯,兩月前曾投井自盡,救起後被平陽公主家買去,改名穀雨。初時,很不討劉徹的歡心,還因為忤逆劉徹被平陽公主處以了杖刑,可自此之後,卻是突飛猛進,不過數日的功夫,就已經成為了京城中酒餘飯後炙手可熱的談資。
對著白絹上的娟娟美女,雖然美極,男子卻只覺得陌生,這和他印象中那個小丫頭的模樣相差十萬八千里,一點相似也沒有,劉徹就算要找個替身,也該找個像點的吧?可是他卻非要把他留在身邊,真的只因為她叫這個名字麼?還是有別的原因。
穀雨,鶯鶯,他倒有些期待,十幾年來,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有興趣。
穀雨和衛子夫在上林苑中待了好幾天,第一天,劉徹下午召見了穀雨,晚上召見了衛子夫,花了兩個時辰給穀雨畫了一副丹青,花了半個時辰給衛子夫也畫了一副丹青,夜裡的時候,還把穀雨和衛子夫一同叫去吃胡桃,鑑於衛子夫也在場,儘管有小小的違規,穀雨還是忍了;
第二天,劉徹一大清早把穀雨叫去陪他釣魚,穀雨釣了一簍子,劉徹卻一條也沒釣上;下午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