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左谷蠡王、右谷蠡王,只覺得他這個人甚好相處,是以很是親近。後來承蒙公主照拂,進了堂邑侯府,自然是沒有與左谷蠡王有什麼牽扯。只是近日,左谷蠡王託人帶信給董偃,想要與公主見上一面。公主,董偃也不知他是怎麼知道我在公主府上的‰來是外人也知曉公主對董偃的恩寵……都是董偃惹得這分禍事……”
他甚是哀怨,臉上滿是楚楚可憐的委屈之色,竇太主自然是不會怪罪,“既是他找上你,也並非你地錯。不過,他要見我做什麼?”
董偃見竇太主皺了皺眉,雖然有些反感,卻並沒有動怒,唇角不禁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公主,左谷蠡王想要與公主合作。匈奴太子於單的一支主力常流連於三危山一代,左谷蠡王想要借漢軍打擊於單,左谷蠡王知道駐守肅郡的聶將軍是公主地人,若是可以,便與聶將軍合演一齣戲。如今快要入冬,邊關糧草緊張,匈奴人本來就喜 歡'炫。書。網'掠奪糧草;只要聶將軍拿住這點,開啟關隘,以肅郡與糧草為餌誘敵深入,騙於單大軍入腹地之後,左谷蠡王的人同聶將軍便合力將於單主力絞殺。
公主,左谷蠡王是想借公主奪得匈奴大權;而公主,卻也可以因此向皇上施壓。試想,公主與左谷蠡王交好,只要皇上再敢對公主怠慢,左谷蠡王隨時會對大漢用兵。到時候,只怕皇上地位置也不穩得很!”
正文 第十三章 董偃的主人
竇太主聽得心突突直跳,她皺著眉道:“你說的這些雖然聽起來可行,但實在讓人不放心,他們到底是匈奴人,讓聶將軍放他們入肅郡,實在……實在太過冒險了。”
董偃早已經摸準了竇太主的死穴,以退為進道:“公主說得是…偃也知道公主不會答應,所以一直猶豫著該不該說與公主聽。可是現在,公主已經被皇上欺負成這般,若是再不自救,到時候陪伴在公主身旁的就只有董偃一人,公主是金枝玉葉,為漢室也是盡心盡力,今時今日的一切,原本就是公主應得的,可皇上他好大喜功,又容不得半分別的勢力,竟忘恩負義如斯。”
“公主,董偃實在不忍見公主變得一無所有啊。”董偃說得情動,險些嗚咽起來。
他這一句“一無所有”著實戳到了竇太主的痛處。
既然皇帝都要將她削成*人彘了,她還顧念些什麼?竇太主沉了聲道:“好,老身再忍讓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就見見這位左谷蠡王!”
“左谷蠡王遠在匈奴,公主是沒機緣見著了,不過他的使臣已秘密入京,董偃去把他找來吧。”
竇太主看向董偃,董偃能將左谷蠡王的計劃說得這麼詳細,只怕他和這個左谷蠡王並非簡單的交情,甚至董偃根本就可能是左谷蠡王的人。
她耷拉下自己的眼皮,朝董偃揮了揮手,事已至此,為求自保,竇太主也不能去想那麼多了。
董偃獨自一人出了堂邑侯府,趁著夜色一路向西行。
深夜,西市早已經冷冷清清,一條條筆直且深長的過道看不見一個人影。
董偃走走停。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才一溜煙入了酒市,在一間落了鎖的鋪子前止住了腳步,從懷裡掏出鑰匙,把那把斑駁的鎖開啟,趁著夜色進了店鋪。
酒鋪裡間透出微弱地光…偃闔上門進去地時候。只見一個筆挺地男子坐在床前。手扶著空無一物地床榻。
董偃輕輕地喚了一聲“主上。”。那人才如夢初醒。迴轉頭來看著董偃。唇角浮起一絲笑意。“看你興沖沖而來。這麼說是有戲了。”
董偃畢恭畢敬地向那人作揖。“是…偃已經說動了館陶公主。她答鈾主上地計劃。正讓我來請主上去相見。”
“呵呵。”男子站起身。深深地看了董偃一眼。揶揄道:“從來說紅顏禍水。看來這句話不止是對男人有效≡老女人也是同樣地。那館陶公主被你灌了**湯。算是徹底地栽在你手裡頭了。”
“為了主上…偃犧牲些色相又算得了什麼。”董偃在這男子面前早已經換了一副姿態。再沒有在竇太主面前那般做作。“更何況。今次若非漢皇帝連陳皇后都不顧…偃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說動館陶公主。要不是看漢皇帝這次動真格了。館陶公主也不會下狠心肯與主公合作。”
男子唇角地笑多了幾分嘲諷。“說起那位陳皇后地性子。要是我早就把她吊起來打了。也虧得他能夠忍受這麼多年。”
董偃莞爾一笑,“主上說的是,聽說陳皇后性子暴戾無常,在宮裡頭動輒打罵人,可皇帝卻從來不曾怪罪她,這次卻終於是怒了,如此看來,這位皇帝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