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有勞胡總管了。”馨妃低聲說了一句。
她自是知道這個時辰了還能進御書房,若不是有胡林在一旁說話,她是怎麼都不可能如願。
只不過她也受得心安理得,若不是平日裡給足了他好處,他又怎可能這麼盡心盡力?他的徒弟忠於夜婉凝,而他卻忠於她,其中還不是銀子的作用。
她側身從翠蘭手中接過托盤進入了御書房,胡林本想要一同進去,卻因為馨妃的一個眼神而笑著退到一旁,並且幫她關上了房門。
“參見皇上。”馨妃走進去後盈盈一禮。
“平身。”慕容千尋抬眼應了一聲。
“皇上還在批閱奏摺?”她走上臺階站到他身側,將手中的托盤放下,隨後將裡面的保溫盅取了出來,一邊用勺將粥盛進碗裡,一邊滿臉溫婉地說道,“皇上保護龍體,臣妾命人熬了燕窩粥,皇上忙了一天了,現在都過了子夜,該是餓了吧。”
慕容千尋聞著香氣撲鼻的燕窩粥,也頓覺腹中有些空。
“嗯,是有些餓了。”他淡笑了一下正準備拿起碗,不料被她搶先一步,他疑惑地轉眸看她,她竟是笑得千嬌百媚,“皇上,就讓臣妾來伺候您。”話說著,她拿起湯匙舀了些粥輕吹了一下送到他唇邊。
他的龍椅沒有他的允許,她不敢逾越,最主要的是,現在慕容千尋對她不似以前那麼萬事都由著她,所以從頭到尾她都是弓著身子。看著她這個樣子,他抿了抿唇,抬手將她攬進懷中一口將粥含進口中。
馨妃被他這麼一抱,頓時受寵若驚,可轉眼又立刻平復了心中的驚愕,以笑代之,並繼續手上的動作。
“皇上,好吃嗎?”粥喝罷,馨妃將碗放置在案几之上嬌嗔地問。
不可否認,馨妃的千嬌百媚的確能讓他心神恍惚,她的一顰一笑讓男人為之傾倒。
見他仍是抱著她不語,她把握機會摟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拉近,繼而她揚起脖子湊到他耳邊低語道:“皇上,那燕窩粥可沒有臣妾好吃。”
她嬌笑著伸手撫向他的臉吻了上去。
慕容千尋身子一繃,感覺到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隨之探入他的衣襟,另一手欲解開他的腰帶,而她的唇隨之吻向了他的喉結。不出她所料,他果然有了反應。
她勾唇一笑,靈巧的小手按住了他的腰帶,只需輕輕一拉,今夜她能肯定可與他共赴巫山雲雨。
誰料這時,門外傳來胡林的勸阻聲:“凝妃娘娘,您不能進去。”
慕容千尋竟是身子僵住,抬手按住了馨妃的手。
馨妃心頭一刺,感覺夜婉凝就存心在跟他作對,可是她卻不想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皇上……我們別管旁人,臣妾很想皇上……”她像蛇一般纏著慕容千尋的身子不放,正要繼續方才的行為,御書房門竟被人從外一腳踹開,她猛地回頭,居然是夜婉凝踹的門。
慕容千尋將馨妃往旁邊一推,瞪著夜婉凝大怒:“夜婉凝!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來人!”
夜婉凝沒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著他們二人,眼神中沒有一絲情感,好像丟了魂一般。而她的身上也只穿著一件寢衣,她好似都沒有感覺到寒氣逼人。
兩名侍衛應聲衝了進來攔住了夜婉凝,隨後依蘭和張德貴也滿臉驚慌地跟了進來。
“參見皇上,馨妃娘娘。”兩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今夜的事情是他們始料未及也從未見過的。
馨妃在驚愕之下回過神後走下臺階也怒了:“你們兩個死奴才,怎麼不看好你們自己的主子?三更半夜居然還敢踹皇上的門,你們是活膩了嗎?”
她話衝著依蘭和張德貴說,可是話裡話外都在說夜婉凝。
張德貴急著回道:“馨妃娘娘恕罪,奴才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娘娘突然從床上驚醒,隨後就像丟了魂一樣走出了月凝宮到御書房來。”
“丟了魂?”慕容千尋已走下臺階揮手讓侍衛出去,聽張德貴這麼一說,他也覺得似哪裡有不妥,從她一進門,她的眼神就不對,近距離這麼一看,她平日的水眸在此時竟是沒了焦距。
他看了看她身上的寢衣,臉色一沉。
“這是怎麼回事?起來回話。”他蹙眉說道。
依蘭顫顫地起身,看了夜婉凝一眼後回道:“回皇上,奴婢也實在不知道,娘娘從來都沒有像今晚這樣失魂落魄,怎麼叫都叫不醒。”
慕容千尋伸手在夜婉凝跟前晃了兩下,還真是沒有反應,而且她站在這裡,好似連眼球都沒有動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