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全殲冀州殘軍也無濟於事。
對此,太史慈以及徐幹都有清醒的認識。
因而,劉協身邊無時無刻都有數百名‘精’幹軍卒護衛。
隨同劉協一同出逃的楊奉、董承尚未脫身,此時,天子劉協身邊盡是青州軍卒。
一隊隊養‘精’蓄銳的青州人軍士興奮的邁著腳步,他們看到了,在前方,大股大股的騎軍正在向冀州軍陣發起衝鋒。
那是李賢李使君的人馬!
田豐已經渡過了黃河,便是冀州軍的大部分‘精’銳也都已經過了河,如今滯留在河對岸的全是收斂的各部殘軍。
這些突然出現的騎軍,把所有的戰馬都提到了最高速,馬上的騎軍無聲無息的伏在馬背上。手中握著槍矛、嘴裡腰間挎著彎弓,就這麼一往無前的如‘潮’水一般席捲而來。
誰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騎軍,只能在耀眼的陽光下看到黑壓壓的馬隊一層一層的湧動著。
有不少冀州軍的弓手已經依託河岸的有力地形,一排排的分佈開來,張弓搭箭,準備迎敵。
後軍將王遠也早已經反應了過來,恐懼過後是歇斯底里的大喊,“所有人各安其位,有‘亂’人心者,斬!別駕在河對岸,堅持半時辰,他就能回援,舉起手中的弓,只要頂住第一‘波’攻擊,今日青州軍必敗!”
為了給自己壯膽,王遠又吩咐一句,“傳本將軍令,有妄退一步者,全隊皆斬!
王遠身後的親兵也是強忍住心中的懼意,大聲應諾而去。
翻身下馬,大步走向渡口附近的一個土坡,立在上方,可以將整個戰場盡收眼底。
王遠的王字大旗已經高高的飄‘蕩’起來,田豐正在對岸,他便是後軍最高統帥。
越來越多的人馬隨著王遠的旗號緊急的調動起來,準備迎接青州軍突如其來的攻擊。
對方可是李賢李維中呀,陽光下,那杆李字大旗更顯耀眼。
滯留在河邊的冀州軍足有六千多人,而李賢卻有三千多騎軍。
以六千對三千,看上去有數量優勢,但是,誰也不敢這麼樂觀。
自始至終,田豐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平原城,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有另外一股兵馬包抄而來。
在一望無際的曠野上,數千匹高頭大馬疾衝而來,這陣勢,絕對不容小覷。
近了,越來越近了。
李賢的騎軍距離冀州軍陣不過兩百步了,不少冀州軍士已經雙股顫抖,面‘色’煞白。
不過王遠卻是堅信,他一定可以守住渡口,等待田豐的主力回援!
只是,田豐會回援嗎?
渡口附近的戰場上,原本就是一馬平川的開闊地,此番出現在冀州軍陣之前的騎軍已經黑壓壓疾衝而來。
一千?五千?想想數千匹駿馬疾馳而來的景象吧,別說那馬上猙獰而來的騎士,就是那隆隆的地震般的馬蹄聲便已經直衝雲霄,這種撲面而來的壓力絕對會讓新入伍的軍士嚇的‘尿’‘褲’子。
近了,更近了,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
塞滿全部視線的騎軍在一杆大旗的指揮下,齊刷刷的直起身子,熟稔的彎弓搭箭。
冀州軍的弓手還沒反應過來,黑壓壓的箭雨就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猝不及防的冀州軍只在第一瞬間就損失了數百軍士,
“前方八十步,齊‘射’!”王遠氣惱的發出軍令,‘操’持各種弓弩的弓手聞令急忙‘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力道不足的箭矢層次分明的斜斜‘插’在地上,但大多數弓箭都已經落到了騎軍的軍陣中。
疾馳而來的騎軍並不見慌‘亂’,他們的騎卒之間都有一定的緩衝距離,這種距離足夠技術熟稔的騎卒在馬上完成各種躲避箭矢的動作。
不過‘射’來的弓箭太多,還是有不少躲閃不及的騎卒摔落下馬,騎軍衝鋒,一旦落馬,便是有死無生的局面。
嗚嗚的號角在奏響著,冀州軍又‘射’出了一輪弓箭,這一次,雙方相距不過五十步。
最前排的長槍軍卒甚至都已經看到了對方那‘毛’絨絨的大臉。
衝過來的騎軍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們遠遠的提起了馬速,似乎並不準備愛惜馬力,而是擺出一擊奏效的態勢。
“這是烏桓人的騎軍!”
“什麼時候青州有這麼多烏桓人的兵馬了?”
王遠只覺得心頭駭然,烏桓人是天生的騎士,與他們廝殺,絕難討得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