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五娘子也跟著被罰了不許出門。”
秦素面色泠然,一無所動。
滌佛珠可不是輕省活計,是需要親手入水的,且那水裡還加了沉香葉,洗上幾次手上就會長疹子。
洗五百遍佛珠,秦彥梨的手怕是要洗爛了。
不過,這懲罰委實一點不冤。
依秦素看來,這兄妹二人很該去死上一死!
那一刻,她的眉間忽地便有了戾氣,旋即又飛快散去。
“這字條你先拿著。”面色淡然地自袖中取出了一張紙,秦素將之交給了阿忍,“你身手好,那藥鋪裡的夥計想也攔不住你。待有空了你便去藥鋪取些鳶尾根來,按我的法子配伍泡製。何時我三姊滌完了佛珠,何時你便將藥末子摻進食水裡餵了她,叫她病些日子。”
鳶尾根可致腹瀉,若用量重些則可令腹內瀉血。按照秦素給出的方子,秦彥梨這一病只怕輕不了,就算好了,也要去掉半條命。
秦素這是擺明了要阿忍去偷,因為唯有如此才能隱去一切形跡。
阿忍是個很純粹的人,對侍衛的職責極是明晰,沒那麼多的是非觀,此刻聞言自是毫無異樣,上前接過了字條。
秦素便又問:“我三姊身邊出入的人,你們可查過了?”
阿忍沉聲道:“查過了,旋覆與繁縷這兩個如今都在下衣房,其餘的使女都是西院夫人派去的,並沒問題。不過,我意外發現大娘子身邊有個叫貝錦的使女,與三娘子走得頗近,我便也順便往下查了查,不想卻查出了一件事:這個貝錦阿爺早亡,有個阿母卻是一身的病,另還有四個弟妹,日子理應拮据,可她家卻住著個小院子,過得相當不錯。”
“哦?居然還有這樣的事?”秦素的面上浮起了一絲玩味,“她哪兒來的錢?”
阿忍躬身道:“我還在查,目今只知她阿母每個月都要吃藥,花費不小。”
秦素沉吟了片刻,抬頭看向阿忍,眸中有著難掩的讚賞:“這也就是你在查,若是換了別人,只怕還想不到去查貝錦的家人。”
阿忍實在是太好用了,秦素簡直一點都不想將她還給李玄度。
聽了這話,阿忍仍舊是往常沉穩的樣子,也沒說個謝字,只無聲地躬了躬身。
秦素此時便道:“罷了,這事我交給周嫗去查吧,你們兩個的事情也太多了,忙不過來。”
阿忍應了個是,秦素便又問:“我三兄呢?他現下病情如何了?”
阿忍便道:“三郎君病得很重,我去過幾次,他都在昏睡,氣息濁重,明顯是重病之勢。且小書房周遭守著多名侍衛,少則六人,多則十人,看得極嚴。”
秦素神色淡然地聽著,不見喜怒:“他是病了還是中毒,醫可有定論?”
“並無。”阿忍說道,面上帶著些許沉思:“我粗通幾分醫理,亦曾尋機按過他的脈,他的脈象很亂,像是本就有恙,後來病上加病才如此的,不大像是中了毒。”
“我三兄向來聰明絕頂,這個局走到這一步,他這個苦也不能算白吃。”秦素品評似地說道,端起一旁涼透了的茶盞,凝視著盞中微黃的茶水,像是要透過這茶水看出些旁的什麼來,淡聲道:“他倒是下得好狠的手。”
阿忍沒說話,一旁的阿臻卻嘆了口氣:“可惜了阿葵……”
也只有這五個字,旁的,全在那一嘆之外了。
第483章 將靜修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窗外是綠暗紅稀的暮春景至,而窗內卻是面色各異的主僕三人。
過了一會,還是秦素打破了沉默,說道:“既說到了阿葵,阿忍,上回在阿葵他們幾個人房間裡搜出來的那幾封信,還有那枚玉佩,你們的人可仔細查過了?”
阿忍上前一步,低聲道:“回女郎,已然查過了,信紙與墨皆是最普通的,上頭也沒沾上毒藥,玉佩也一樣,都是乾淨的。”
“如此。”秦素挑了挑眉:“那就都處置乾淨了吧。”
阿忍應了個是,秦素便又蹙眉問道:“歐陽嫣然那裡,是不是還藏著我的其它私物?”
“並沒有,女郎。”阿忍沉聲說道:“我已經仔細搜過了,她的屋子裡很乾淨,什麼都沒有。”
“這倒也是的。”秦素輕笑著道,神情間滿是不以為意:“西雪亭那一局,她大約以為是必成的,想來也不會再備後手。”
“正是如此。”阿忍說道,語聲越加低沉:“請女郎放心。”
秦素輕輕頷首,復又笑看著阿臻與阿忍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