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風展翔嚐嚐不得所愛的折磨。
童凝語驚得忘了抽氣。“你……你說她是……同性戀?”那麼美的女人。
“是呀!”
“怎麼……可能,她是目前臺灣最紅的廣告明星,應該不會……”她抬眼瞟瞟一臉怒容的女人。
秋若桐假意的惋惜,“咱們上回走錯的那間PUB就是同性戀酒吧,而她是老闆。”
為了這個訊息,她花下巨資請徵信社調查,並得知金玫瑰剛甩了兩個未滿二十歲的小情人。
“唉!長得如此豔美卻是個女同志,展翔這回鐵定會受創。你適時展現溫婉風度,石心都會受感動的。”
“大嫂……”童凝語原本放棄的心又燃起希望。
女人就是傻,愛欺騙自己,只要一點點推力,她們就可以推翻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繼續沉溺在虛幻中。
自誤誤人。
“小語,你要堅定點,把展翔拉出錯誤漩渦,別讓他上了那個女人的當。”秋若桐在一旁輕喃細語。
“可是……不好吧?”童凝語有些膽怯。
“新語和展翔是多年好友,他不會當面給你難堪,大嫂陪你去和他談開。”她像個好大嫂一般鼓舞著。
“萬一翔生氣,場面會鬧得很尲尬。”良好的教養教童凝語懂得顧全。
“尲尬是一時,若是他和女同性戀者來往的事上報,對他日後的前途是一大致命傷。”
“這……”童凝語猶豫了。
“愛他不是口頭上說說,拿出具體行動來證實,讓他體會到你寬懷的用心。”
“是這樣嗎?”她迷惑了。
相戀七年,兩人聚少離多,當時她正在加州大學唸經貿,無法時時跟隨地四處拍照,只有寒暑假能和他聚聚,平日只有幾通電話互問日常。
愛上他的那年剛好是高三聯考前,她的理化不是很有把握,大哥才情商好友來教授。
少女懷春總是夢,十七、八歲的她很自然的與他親近,不到一個月光景,她就失去了處子之身,甘心等候他偶爾施捨的一個薄笑。
可是今日他輕易將笑容予人,說不介意是謊言,她多麼希望他展開笑顏的物件是她。
春蠶吐絲為化蝶,紅燭失心成血淚,女人何其無辜,蝶舞燭火都為男人。
是他寡情?
還是薄愛?
或許是她的多情吧!
“小語,優柔寡斷可是會錯失好良緣,你不能心軟。”秋若桐笑著羞了她的臉。
童凝語回以不甚開朗的淺笑。“大嫂,你和大哥真幸福,不用經歷這些挫折。”
“呃,是呀!你大哥是碩果僅存的好男人,愛妻國家負責任。”她說得乾澀。
檯面上是如此,檯面下她清楚得很,因為結婚多年未生育,他早在外另築愛巢,和一個剛踏出校園的清純女大學生養了兩個孩子。
說實在話,她並不想童新語,因為在他心目中,妻子才是唯一,每日一下班必回到家中盡其丈夫本份。
而外面的女人只是他挑來生育下一代的工具,兩人之間純粹是交易。
大家都以為她賢良、溫柔,其實童家每個人的動向都抓捏在她手中,每月只需一張面額百萬的支票而已。
“去吧!小語,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秋若桐戴上面具,面具下的臉孔是仇恨。
邪惡的力量總是勝利的一方。
一步跨出去——
是喜?
是憂?
第六章
女人的第六感最敏銳,尤其是從事水銀燈下的工作,人們視線中喜與惡代表舞臺的成與敗。
她喜歡成功,喜歡接受眾人傾慕的目光,可是吝於付出。
金玫瑰很誠實的坦言,她是個自私的女人。
“有人在看我們。”
風展翔順順她的發,笑她太敏感,貴賓室除了進出的服務人員外,誰會無聊地偷看人家卿卿我我。
這是風家的產業之一,兩間相連的貴賓室是為區分男賓與女賓之用,各自可形成一小後,男人在左側聊事業和時事,女人則談孩子和衣著。
只有親近的朋友得以享特權,不對外開放營業。
“我說有人在看你還不信,她們不是人呀?”金玫瑰用下巴一努。
“是她們。”風展翔的好心情在看到推門而人的人影時為之一轉。
她有些在意地勾起臂彎假向他胸口,“風流鬼,人家來討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