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就讓我一個人承受好了。我會一直努力,那怕根骨太差,總有一天,父親、齊伯父、靈兒我會讓你們知道,我不愧為湘蜀第一劍的傳人。
小小年紀的少年,默默的在心裡向親人,更向自己許下了承諾。月光灑在臉上,灑在眼裡。透出了一股滄桑,更有萬般的堅韌。
………【第二章 血夜的開端】………
“鏗鏘”古澤回鞘,銀色的水澤如鯨魚吸水,似巨獸返巢,剎那便回到了古樸劍鞘之中。楊若海輕呼一口氣,抹開額頭的汗水。將所學的劍法都練了一遍,楊若海已經有點喜歡這把劍了,仗寶劍威勢,同齡人中自己的武功應是不錯了。
但比起齊凌風來還是差得多,重新坐回門邊的楊若海不由再次感嘆到。齊凌風確實是個天才,自己日夜苦修,和他的差距依然很大。
嘆了一口氣,楊若海拿起腳邊的一把摺扇,就是流波劍客楊燕飛的唯一遺物。撥開摺扇,潔白的扇面卻是畫了兩幅水墨畫。
一面是惡浪滔天的怒海,海中的孤峰在波浪中顫慄,彎刀似的月亮也是光彩全無。另一面卻是日光猛烈,一條神龍在雲中翻騰,昂首向烈日怒吼,威風凜凜。水墨畫可謂簡單到了極點,只是寥寥數筆,卻是意境全出。
楊若海反覆的把玩手中的摺扇,卻是實在看不出什麼。都看了六年了,會不會就是把普通的扇子。父親神秘故世,會不會是父親仇人的提示。自己從未聽父親提起母親,會不會是關於我的身世秘密的。還是說這就是流波劍法。
楊若海心思百轉,卻實在是都有可能,可偏偏摺扇又看不出什麼,一時呆住了。
“咚,咚”一陣鐘聲傳來將楊若海驚醒,楊若海聽清了鐘聲,卻是一把將古澤抓在左手,右手緊握劍柄,全身勁力澎湃,已是全力警戒。出了自己的小院,向著內院奔去。
整個鷹燕鏢局只有一口大鐘,就是傳敵鍾,楊若海心智早熟,知道若有人來打鷹燕鏢局的主意,自己上去除了送死別無他用。敵情不明最好是先集中力量。內堂是齊凌風和靈兒的住處,先找到他們,再找齊伯父他們。
楊若海全力奔到了內院的牆外,卻是停了下來。內院傳來的撕殺聲,腳邊冰冷的屍體,都在提醒他情況可能很糟。楊若海深一口氣,緩緩拔出了古澤,不禁有些苦笑,沒想到自己還要做回老本行啊。卻是飛快的刺了腳邊的屍體三劍。
齊凌風現在只覺得手中的劍重如山巒,每次催出劍氣,渾身的經脈就像斷裂一般,痛得深入骨髓,可他只能咬牙硬撐下去。傳敵鍾一響,齊鷹洋和陸柔就衝了出去,可這傢伙卻不知道是哪冒出來的,自己拍脈激氣,強行提升劍氣,還能勉強抵擋。可自己要是倒了,齊靈風恐怕連一合之力也沒有的。
內院空地上,齊凌風持劍而立,背後是一臉焦急的齊靈風。對立的是一個黑衣男子,黑巾蒙面,只露出狹長的眼睛,一雙手卻是赤紅如血,在黑夜中也是微微發亮,顯得十分詭異。聲音沙啞而尖銳,“小屁孩,本大爺是愛才不願傷你。懂嗎?不然十個你也被我捏碎了。”
“狂妄的賊人,你也只能猖狂這一時了。等我父親回來,看不把你撕成幾塊。”齊靈風已是怒極,手中握著一把斷劍,顯然是吃虧了。
“呵,呵,小娘皮的,小小年紀卻還是個潑辣美人。”黑衣男子狹長的眼睛已滿是淫穢,“待會看我如何整治你。”
“你是找死。”齊凌風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齊凌風雖是憤怒,卻沒失去理智。這傢伙的武功明明是高出自己很多的,自己雖是拍脈激氣,但未必能給他那麼大的威脅。他不下殺手,必是另有所圖。
看他看妹妹的眼神,這傢伙是想生擒我。我要是被擒,妹妹想死恐怕也不行了。握緊手中的劍,將牙咬得嘎嘎作響,我齊凌風寧死也不受此屈辱的。
“哎呀呀,凌風,什麼時候這麼狼狽了啊!”就在齊凌風準備拼命一博,黑衣人也是凝神準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一個人從院門緩緩走來,來人身著白衣,點點血跡像在白衣上繡了一朵紅花。右手輕握一把寶劍,寶劍劍身銀光閃爍,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粼粼銀光,煞是奇異。特別是那染血的劍尖,血色的光芒閃動,映在白衣人的臉上,襯著邪異的微笑。竟是讓人心裡一陣的發寒。
他就這麼走來,全身毫無戒備,輕握寶劍,劍身卻是架在肩頭上。血順著劍身流下,滴在白衣上,滴在地上,一路走來一路血,眼神中滿是調侃,全然不將黑衣人看在眼裡。“嘖嘖,齊凌風啊,齊凌風。對著這麼個廢物你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