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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是有些小反抗又怎麼樣?他們完全不看在眼裡。等到了部落集會上,不,只需要等和自己的族人們集合,等他們看到其他人手下的奴隸們,恐怕會跪著求他們留下來。

驕傲的匈人騎士們完全沒想到自己會看走眼,一路懦弱到了這個地方,裡面竟然還藏著兩個膽大包天的傢伙。

晚上,阮白正坐在篝火旁趕製一件針織裙。他在之前用鉤針做了兩頂帽子,現在這條裙子是一項巨大的工程,各種針織技法讓女奴們都看花了眼,更別說是不那麼心靈手巧的阿緹了。

為了這條裙子,阿緹顯然顯得高興了一些,看樣子似乎不再為了之前阮白的選擇感到怨恨。只是阮白是什麼人,怎麼會被一個小姑娘騙過?

他盡心盡力地編織著裙子,已經連續在篝火旁坐了三個晚上。值夜的匈人乾脆讓他看著火,不過到了後半夜,他還是會把阮白趕去睡覺,不然第二天他沒法教阿緹手工。

這一夜依舊沒什麼異常。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醒過來,準備充分準備渡河。

首領兒子騎著馬走在最前面,為了這個任務,少年人興奮地滿臉通紅,握著馬鞭的手緊緊得攥著,還在激動地微微顫抖。他吆喝了一聲跨上馬,身後跟著牲口群。

牲口們面對湍急的河流顯然有些不安,在河邊焦躁地踱步不肯下去,不過很快它們就被幾個匈人揮舞著鞭子趕下了河。有匈人們左右攔著,牲口們只能乖乖超前渡河。

不過牲口畢竟是牲口,不能指望它們和人一樣訓練有素。在隊伍進行到一多半的時候,羊群突然起了騷亂,幾頭羊突然就跳起來,直接就撞到了一輛牛車上面。

要是在平地上,這樣的撞擊根本就不算什麼。但現在是在河裡,冰冷的河水多少讓牛的動作變得不那麼靈活,再說他們還得拖車,在滿是淤泥和石頭的河底行走,本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再被這麼來一下突然襲擊,牛車直接就翻倒在河裡。

牛發出驚天的慘叫。阿淇本來已經快上岸了,聽到這一聲下意識就停住腳步,準備往回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忘記了自己現在身後跟著的是一群無組織無紀律的牲口,不是以往那些跟隨在他父親左右的部落戰士們。他一停下,身後輕裝上陣走地快的羊群直接就撞了上來。

也是阿淇騎術了得,不然這一下他直接就能摔落馬下。可是他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對驚慌的羊群而言,鞭子已經毫無威懾力,它們現在只想要衝到對岸去!原本兩旁還有人護著,可是剛才牛車摔倒,幾個匈人當場就下馬過去幫忙了——牛車上裝著的可是他們拼命從大周搶來的財貨!所以,現在隊伍中間又多了個口子。

這邊已經亂作一團,又有兩頭牛不知道怎麼弄的,竟然把牛車給掀翻了投奔自由去了。

大河很寬,落在尾巴部分的是首領和奴隸們。他們顯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所有人的臉上都透著茫然。

首領的臉色很難看,高聲呼喝了幾聲,那邊有人高聲回話。他只能交代幾個人把奴隸們看好,帶上剩餘的人去把掉進河裡的貨物撈起來。糧食和絲綢泡了水可賣不了好價錢。

剛走到河邊,首領突然回過頭,招呼一個戰士:“把他們綁起來!你們也來幫忙!”

很快二十個奴隸通通被捆成粽子,河邊只剩下阿緹母女。沒有人給他們鬆綁。

匈人們在河裡面忙成一團,但他們還是時不時看看河邊的奴隸們的動向。不過奴隸們全都像麻木了一樣,被綁著坐在地上,動都不動。

大河實在是太寬了,哪怕視力最好的射手都無法看清岸邊的人的臉。

等他們意識到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首領夫人和阿緹的時候,河裡面飄起了血花。這是一場猝不及防的殺戮,匈人戰士們卻毫不畏懼,哪怕他們根本沒發現敵人在哪裡。

可是他們很快發現自己的有的全身無力,有的視線模糊,不要說戰鬥,就是坐穩在馬背上都不容易。

潛在河底的楚昊被阮白猛地拉了一把,躲開一條牛腿,隨即還不等楚昊有什麼反應,阮白就像一條真正的魚一樣,飛速躥了出去,被牲口們攪得渾濁不堪的河底很快就失去了阮白的蹤跡。

冰冷的河水,帶了的是迅速的失溫。哪怕阮白算得上身經百戰,也架不住這具不是原裝的身體根本沒經過任何訓練。

幸好他準備了一個晚上的毒草終於起了作用,要知道把那些毒草“化妝”成碎茶葉,可花了他不少功夫。也虧得匈人們吃口重,沒有察覺到今天早上的奶湯味道的特別。

在匈人們毒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