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親一般,此時看他如此難受,恨不得以身代之。
過了好一會兒,沈葆楨才悠悠醒轉。
“老爺,這船政的差事,咱們不幹了還不成麼?”林普晴哭道,“他左宗棠如此狠毒,三番五次的欺壓於你,你怎麼承受得住啊!”
“不……只要我一息尚存,就要撐下去……如此……九泉之下,方可不愧對林公……”沈葆楨的聲音雖然異常微弱,但卻透著無比的堅定。
林義哲看著沈葆楨鬍鬚間的點點血跡,滿腔憤恨和痛楚無法渲洩,想起左宗棠和胡雪巖乾的好事,林義哲在心底發出了一聲怒吼。
“皇天厚土,先祖英靈在上,我林義哲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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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重拳出擊
從沈府出來,回到了家裡,林義哲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
沈葆楨吐血的慘狀,到現在仍歷歷在目,讓他無法釋懷。
林義哲第一次感到如此急切的想要反擊。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讓自己慢慢的冷靜下來。
林義哲來到了徐潤的房間,此時徐潤正在書桌前寫著什麼,看到林義哲推門進來,便放下了手中的筆,迎了上來。
“先生在寫什麼?”林義哲問道。
“大人稍等,一會兒就好。”徐潤說著,回到了桌前,再次拿起筆潤了潤墨,寫了起來。不一會兒,徐潤書寫完畢,便將寫好的稿紙拿起,送到了林義哲的面前。
“這是……奏稿?”林義哲只看了一眼,立刻便明白了過來,“原來先生已經想到了……”
“白天之事,老朽已然知曉,此次鄉民衝擊衙署,影響甚大,朝廷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不可不未雨綢繆,老朽是以先替大人擬好了摺子。”徐潤說道。
“先生的文采,真是令人歎服。”林義哲看完了徐潤擬完的奏稿,感嘆道,“這道摺子上去,他胡雪巖就是不死,也要掉一層皮了。順帶著還能打他左宗棠一槍。”
“只是這道摺子,以沈大人遞上去較為相宜。”徐潤說道,“大人現下監造‘萬年清’改造工程,可以專摺奏事,但與工程不相干的事,是不能在摺子裡說的,所以此類摺子,還是沈大人上奏好些。只是不知沈大人病勢如何……”
“姑父的身體雖然不甚壯健,但平日裡少有疾病,這一次完全是因為受了劇烈刺激之故……”林義哲又想起沈葆楨憤激吐血的情景,心頭的怒火重又升騰起來。
“沈大人將養些時日,如果能夠提筆,還是儘早上奏為是。”徐潤提醒林義哲道,“須知那胡光墉知道這一次又失了手,保不齊又會耍什麼手段呢。”
“先生說的是。”林義哲點頭道,“待這兩日姑父病情稍轉,我便請姑父上奏。”
第二天,林義哲看到沈葆楨身子雖然還有些虛弱,但精神已然恢復,便將徐潤代為擬好的奏摺送到了沈葆楨的床前,請他審閱。
“這位徐老先生果然心思縝密,而且文筆出眾,此折一上,皇太后皇上必定不會放過胡光墉。”沈葆楨看過之後,連連點頭,“不過左季高必然會保他,這次也還是扳他不倒的。”
想到胡雪巖對自己的陰毒手段及和左宗棠的反目,沈葆楨仍然鬱郁不已。
“就是扳他不倒,這一次也要讓他們難受些時日,船政便可少受些掣肘,渡過難關。”林義哲道。
“不錯,此事宜早不宜遲,鯤宇,你這就去取紙筆來,我現在便將此折謄寫,即刻上奏。”沈葆楨輕咳了幾聲,起身說道。
已是入冬時節,清晨,杭州城尚被一層淡淡的晨霧所籠罩,一騎馬便遠遠的飛馳而來,奔入城門一勒馬停下,險些將守門的兵卒撞中。
“奔你孃的喪啊!跑的這麼急!”一個兵頭大怒罵道,“不知道還沒到開門的時候嗎?”
“這位軍爺,行個方便。”來人面不改色的說著,遞上了一個紅包,兵頭哼了一聲接過掂了掂,打量了一下來人,立刻變了一副笑臉。他回頭擺了擺手,示意門兵開啟城門。幾名門兵不敢怠慢,將厚重的城門緩緩推開了一個縫,看到門縫剛好可容一人一馬透過,來人便飛身上馬,頭也不回的向前急馳而去。
“這是什麼人啊?大人?”一位門兵望著那人在霧中消失,問道。
“應該是胡老爺家的。”兵頭用手捏了捏手中的紅包,呵呵一笑,“今兒晚上,哥幾個喝幾盅去!我請客!”
伴隨著噠噠噠的馬蹄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