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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來,身負公事。稍後如有失禮,望伯爺並夫人海涵。”鄭典當先開了口,直接就將唐寂搬了出來,把自己給摘乾淨了。

陸機自是知曉其意,頷首道:“鄭大人客氣了。”

鄭典便轉向盧瑩,和聲問道:“在下想要問一問陸夫人。是否識得撫遠侯府故傅三太太傅王氏當年的一個貼身丫鬟,名叫盈香的?”

盧瑩垂眸斂首,儀態端淑:“妾身不識。”

“哦,陸夫人不識麼?”鄭典的語氣十分平穩,“今日公堂之上,盈香指認八年前曾與陸夫人謀面,您親手給了她幾樣東西,還叫她去找傅王氏報仇。”

“竟有此事?”盧瑩滿臉錯愕,“妾身真是頭一回聽聞。卻不知這位盈……”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似是想不起盈香的名字。

“盈香。”鄭典和聲提醒。

盧瑩一笑。續道:“是了。盈香,卻不知這盈香是怎麼斷定見的人是妾身呢?且還是八年前的事兒,妾身委實無此印象。”

鄭典好脾氣地笑了笑,道:“陸夫人說得是。八年前的事兒了。您記不清亦屬應當。只那盈香言之鑿鑿。又將陸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清蓮的模樣形容了一遍。方才在下提審了夫人從孃家帶來的兩房下人,聽其所言,盈香倒未說謊。”

盧瑩一聽這話便輕笑了起來。道:“清蓮那丫頭,倒確實是八年前在我跟前聽用的。只那時候我常往各府走動,也去平南侯府赴過宴,盈香既是高門裡的丫鬟,想必也是那時候見過清蓮吧,這有何奇怪的?”

“若說奇怪,便是此處奇怪。”鄭典不慌不忙地道:“陸夫人的陪房說,清蓮是八年前,也就是元和十年才提上來的。傅王氏在元和十年只出門走動了一次,便是當年撫遠侯府的花宴。而在宴會當天,傅王氏身邊聽用的四個丫鬟裡並無盈香,亦即是說,盈香與清蓮並無結識之機。平南侯府的名冊在下已經驗過了,此事屬實。在下於此便有一問,盈香既不識清蓮,又是如何知曉她便是陸夫人身邊的丫鬟的,且還能將其形容說得一絲不差?”

盧瑩的神情微微一滯,隨後她便以袖掩唇,輕聲笑道:“鄭大人怕是忘了一件事,當年五月撫遠侯過壽,妾身可是去那府上赴宴的呢,說不得盈香便是那時候見過清蓮。”

“這怕也不對。”鄭典的話語聲仍是四平八穩:“平南侯府的壽宴是在五月夏時,然清蓮卻是九月深秋才到得陸夫人的身邊。陸夫人的兩個陪房皆說,在那之前清蓮一直在針線房做活,並無出門的機會……這時間可不大對得上。”

盧瑩的臉色一下子有些變了。

她是真想不起來這些瑣碎事情了,只隱約記得清蓮跟著自己的時候不長,辦完了她該辦的事兒之後便被處置乾淨了。如今被鄭典這幾個問題問下來,她的後背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

“老爺,您看……”盧瑩轉向陸機,一雙清眸泫然欲泣,神情柔弱中含著委屈。

陸機咳嗽了一聲,沉聲道:“一個丫鬟罷了,主子如何能記得這些?鄭大人只管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較真,莫不是跟我們定西伯府開玩笑麼?一個丫鬟早用一時,晚用一時,與傅王氏病故又有何干?”

鄭典神態平靜地道:“伯爺言重了。在下也只是奇怪,明明盈香與清蓮並無機會結識,如何她卻能將清蓮的樣貌說得如此清楚,還畫了像出來。貴府下人憑畫像一眼便叫出了清蓮的名字,所以在下才會有此一問。”

盧瑩垂首拭淚,語聲委屈:“八年前的事情,妾身委實記不得了。再退一步說,便是那盈香識得清蓮,也不能證明妾身便是她見的那個貴人。卑賤婢僕一面之辭也是能信的麼?”

鄭典點了點頭道:“唐大人也知茲事體大,自不會只聽盈香的一面之辭。不過那盈香除了口供,亦有證物,只道是當年陸夫人所賞的。唐大人便著在下將證物也帶了過來。便在方才,在下詢問那兩房下人時,這兩房人皆認出了其中一件證物確係夫人所有。”說到這裡他停了聲音,自袖中取出一物,放在了旁邊的高几上。

那東西一拿出來,盧瑩臉上的血色剎時間褪得一乾二淨。

那是一朵形制極為特別的牡丹花釵,釵頭上鑲著幾粒小指肚兒大小的東珠。不過,這釵子看著有些年月了,珠子上早已光潤不再,金累絲也有些發黑。

“陸夫人的兩個陪房皆認了出來,此物當年曾在陸夫人手上出現過。”鄭典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在下原以為這釵子不過樣子別緻了些,並不出奇。可是,後來在下卻在這釵子上發現了一個特別的記號,這記號乃是宮中特有的。既是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