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吃了好幾個面果子,這才覺得好受了些。
她已經被人從頭到腳收拾了一遍,渾身上下乾乾淨淨、香噴噴的,那手上磨破了皮的地方還上了層藥膏,那藥膏帶著股奇異的香氣,溫溫潤潤的十分舒服。
傅珺便靠在一方大迎枕上問懷素道:“現下是幾時了?我睡了多久?”
“卯初還未到呢,姑娘睡了有三、四個時辰了。”懷素輕聲地道,又將迎枕的位置調整了一下,讓傅珺靠得更舒服些。
傅珺算了算時間,她睡了差不多有七個小時左右,她還以為她睡到第二天晚上去了呢。
她想了想便又問:“怎麼你會在這裡?青蕪和青蔓她們幾個呢?涉江和迴雪如何了?”
懷素便道:“青蕪和青蔓年紀小,婢子不放心,叫她們去睡了。涉江她……她和迴雪,現正被關在柴房裡呢。”她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
這個回答沒出傅珺的預料。
主子姑娘差點被人拐跑了,跟著的丫鬟怎麼可能不受罰?只怕這兩個丫頭一押回府,侯夫人便立刻把她們關了起來。
老實說,傅珺並沒指望能叫她們免受處罰,也從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臉,能求得侯夫人不罰她們。不過這罰得是輕是重,卻是很可以商量的。
她此刻已是毫無睡意,便又問懷素道:“娘怎麼樣了?”
懷素遲疑了一下道:“太太已經睡下了。”
說這些話時,她的右手不自覺地摸了一下左手。這是明顯的對自己的話並不相信的微表情。傅珺的一顆心不由提了起來,追問道:“孃的身體還好麼?我的事兒娘知道了?還是說,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兒?”
懷素張口欲言,眼眶卻先紅了,猶豫了好一會方才低聲道:“太太昨兒晚間暈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