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驍撇嘴,“我覺得她都已經撐不住了,現在整個人都是靠著林嶽能救溫和的訊息支撐著的。”言畢,方驍眼睛一亮,食指不住地點著空氣,長調哦了一聲,“所以,寒哥,你不告訴溫暖,為的就是她不崩潰是吧?!那溫和……”
“溫和是我的孩子,當然我來救了。”林寒撂下這句話,語氣稀鬆平常。林寒知道,舉行婚典,不代表領取結婚證。對於林寒而言,相比於眼睜睜看著溫暖得知真相而傷心欲絕,他倒是寧願親手把她送上婚禮的殿堂,用自己一刻的痛苦去換就她的心安與快樂。
☆、Chapter 19
Chapter 19
倒計時第五天。
林嶽不知用了什麼樣的藉口,在向溫暖求婚的當天晚上,就讓原本呆在湘市,對一切無從所知的林家二老來了臨川市。二老一來臨川市就先是站在長廊上拉著溫暖的手,笑著埋怨溫暖、林寒這麼長時間的不聯絡。埋怨完了以後,林聲就率先幫著林嶽說起了結婚的事情。溫暖有些吃驚卻也欣然同意。
於是,婚禮提前,如期舉行。
夏天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大半,隱隱有一點涼意。溫暖對外重構的身份是丁家的養女,於是,前一天晚上溫暖就入住在了丁家。
按理,新郎要跟著婚車去接新娘,同行的還有伴郎。結婚當天,大家一個個西裝革履,禮服加身。深黑色的西裝是當天男士的標配,唯一不同的是領帶。紅色的是新郎的,紫色的是伴郎的。
從臨川市趕來,參加婚禮的林寒扯了扯脖頸間紫色的領帶,長腿往前一邁,與此同時他微一彎腰,整個人便隨著林嶽坐入了黑色的婚車裡面。他氣質冷淡地靠在真皮靠墊上,雙手交握在交疊的雙腿膝頭,目光深邃,諱莫如深地看著前方。乾淨的擋風玻璃前,黑色的車頭上滿是新鮮的鮮花,那些花朵兒被婚慶公司擺了一個時下最時新的樣式,遠遠一瞥也是漂亮得無以復加。透過車頭兩側的後視鏡,林寒的餘光裡出現了身後的場景。後面成群結隊的婚車,緊跟排列在頭車的後面,在整個別墅區的場地上,綿延起來,氣勢逼人。
林寒側過目光,輕瞥了一下手上的浪琴手錶。銀白色的錶帶似乎將男人手臂上纖白的絨毛都反襯了出來。“時間到了,司機師傅,你可以開車了。”作為伴郎的林寒再次微抬視線,聲線厚重地吐露出了這句話。雙手套著白色手套的司機聞言,拉正手剎,抬離合,只那麼一會兒,綿延的車隊便像是一條首尾相連的巨龍,逶迤而行。
林寒順手開啟車窗,窗外的世界穿過湘市最繁華的CBD;陸陸續續地轉變。雙腿修長的林寒,兩腿交疊而坐,鈦做的裝飾戒指在他手指上折射著光。林寒無意識地轉動著手指上的裝飾戒指,眼尾的餘光落在今天的準新郎官林嶽身上,林嶽正坐在林寒旁邊的座位上,林寒挑起一個諷刺的笑。他弟弟胸前紅色的領帶,還真是格外喜慶,格外…刺眼。
想到如今的局面,林寒一面無意識地轉著手上的戒指,一面直視前方。過了那麼幾秒鐘,林寒像是對空氣說話一樣,來了這麼一句,“有時候,我覺得我鬥不過你。”
林嶽也很配合,他也就這麼筆直地看著前方,不與林寒對視,自顧笑了一下而後問:“怎麼?”明明是連語音都上揚的好奇語氣,可其中的劍拔弩張的味道真是一點也沒有掩蓋住。
林寒這時偏頭一望,眼裡的寒光盡現,他用著像是佩服林嶽一樣的語氣朝他笑,“我看你把一切都算得很準。”林寒意有所指,林嶽見狀倏然頓住,他盯著自己的哥哥,就在這麼幾秒鐘的暗流湧動的對視當中,林嶽的眼光裡似乎有水波流動,最後,林嶽勾唇笑了一下,說:“那也得多虧了哥哥你的配合。”
林寒聞言,嘴角淺笑,他轉過頭去,不再說話。林嶽說得不錯,不過就是因為林寒太愛溫暖,想讓溫暖不必沉溺於惶恐不安的心境裡。否則,一個能把親弟弟騙到美國禁錮多日的男人,怎麼會這麼乖乖地穿著一身伴郎服飾安穩地坐在這輛婚車裡?
想起溫暖得知周慧芳和林聲來的時候所露出的笑臉;林寒苦笑地揉了揉眉心。
按照蘇棠所說的,林寒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對臍帶血的下落進行了確認與調查,最後敲定,搶走女兒臍帶血的是珠寶界過去的傳奇儲天。
儲天如今年過半百,旗下的儲氏珠寶在六年前辦得那叫一個如魚得水,哪怕是當時的林家都要仰望。儲氏是家族企業,林家是後期起家,但兩家長輩卻是很早相識。要不是六年前,儲天因為想要吞下林氏,所犯下的那樁欺詐案件,弄得兩家魚死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