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坐在地上,靠著宇文衝鋒,痴痴傻傻,哭哭笑笑,嘴裡喃喃不休,別發的簪子早就不知道掉哪了,蓬頭散發,手上臉上都是半乾的血跡。
那把長鋸齒刀,就扔在她腳邊。
徐平徵看了看癲狂的唐女士,抬頭對上宇文覃生的眼睛:“你們宇文家,最好能給我一個交代。”
宇文覃生目光幽深,什麼也沒說。
宇文老爺子拄著柺杖,嘴唇慘白,強撐著才沒倒下:“覃生,你把虹玥帶進去,鋒兒,你去送客。”安排好,老爺子轉了個身,朝著對面徐家的眾人深深鞠了一躬,“徐老,徐市長,我明天必定登門拜訪,給你們徐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徐華榮要說什麼,被徐老爺子制止了,擺擺手,只說:“先去醫院再說。”
救護車還沒有來,賓客也沒有散,這麼一出跌宕起伏的戲,大家自然不願意錯過,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眾說紛紜,已經有了好幾個版本。
露天的花園裡,喧囂不停。
“你好。”
一位正在收拾現場的侍應被喊住,回頭,看見了一張清俊的臉:“有什麼吩咐嗎?先生。”
正是時瑾。
場面十分混亂,他卻依舊好整以暇地坐著,神色自若,語氣也是不慌不忙的,說:“方才太亂,驚了我的狗。”他伸手,修長的手指好看得過分,指著一處,“它跑進了那棟平樓,能不能幫我找一下?”
這般紳士又禮貌的請求,女侍應自然樂意幫忙:“可以,我現在就過去。”
時瑾道了一聲謝,又道:“我的狗很頑皮,還請多帶些人過去。”
“好的,請您稍等片刻。”
然後,便見那位侍應用對講機在聯絡同伴了。
姜九笙靠近一點,小聲在時瑾耳邊問:“你讓博美去做什麼?”
他說:“捉姦。”
“怎麼捉?”
“我以前訓練過博美,它嗅覺很好。”周邊都是嘈雜,時瑾攬著姜九笙的肩坐著,端起她喝剩的飲料飲了一口,解釋說,“傅冬青的裙子上有高濃度的迷藥。”
博美聞過,記下了味道。
當然,他訓練了它很多次,才懂了最基本的指示手勢。
姜九笙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送她裙子。”
“我只送你裙子。”時瑾湊過去,低聲同她說,“送給別人的,不是裙子,是陷阱。”
不然,他怎會送別的女人禮物。
他突然想起了秦霄周的話:你這麼卑鄙無恥,姜九笙知道嗎?
眉心蹙了蹙,他握著她的兩隻手,放在手心裡,指腹輕輕地摩挲:“笙笙,我這麼卑鄙無恥,你會不會不喜歡?”
對姜九笙,時瑾從來都沒有把握,更不敢有恃無恐,告訴秦霄周的話,也不過是宣佈主權的狂妄之言。
姜九笙似乎不滿意他這麼問:“你一定要我在這裡說嗎?”
“嗯?”
時瑾眉宇攏得更緊了。
她抬頭,看了看四周,然後湊到他耳邊,很小聲:“我愛你。”
“……”
心臟有種被撞了一下的感覺,時瑾愣住了,好猝不及防的表白……
他好喜歡。
眉頭的愁瞬間煙消雲散,他笑了,眼睛都明媚了:“地方不對,好想吻你。”
姜九笙說,回去吻。
“好。”
時瑾心情好,嘴角牽著笑,溫潤的眸裡,有星辰,容顏過分好看了。
部分賓客已經被‘請’出去了,秦明珠才露面,一臉疲憊的樣子。
“六哥。”
秦霄周追過來,問他:“你怎麼到現在才來?”
他一副無所謂習慣了的表情:“走錯路了。”
秦霄周諷刺地哼了一聲,罵:“傻缺。”這麼大點地都能迷路,無新增純傻缺好嗎。
秦明珠懶得理他,站時瑾旁邊去。
“去看看?”時瑾問姜九笙。
宇文家的事告一段落,還有秦家的戲。
她說:“好。”
時瑾起身,把姜九笙牽在身邊,朝秦霄周瞥了一眼:“把你的女伴帶上。”
“我當然知道。”
他那個網紅女伴,可不止是宅男女神,她還有個副業,做營銷號的,專門爆藝人的料。
二樓休息室。
“汪!”
“汪!”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