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罷了,在時瑾那,也就只能探探底。
時瑾,倒沒讓他失望。
掛了電話,滕茗下樓,他父親滕先生與幾位董事都在議事,他走進去,隨意拉了把椅子坐下。
不大一會兒,阿彌進來。
“少爺。”見滕霄雲抬頭望了一眼,阿彌喊,“滕先生。”
滕霄雲示意外人迴避,待只剩了父子三人與阿彌,他才問:“什麼事?”
阿彌看滕茗:“關在南院的人逃走了。”
“她呢?”滕茗問。
他神色自若般,只是細看,他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惶惶不安,眉宇蹙了蹙。
阿彌說:“徐小姐還在。”
滕茗便沒再說什麼了,微微蹙的眉頭又鬆開來。
阿彌又看向滕瑛:“大少爺。”察言觀色了一番,他小心地說,“您西廂那位,也逃了。”
滕瑛臉色瞬間變了。
好你個秦七,睡了就跑人!
滕霄雲聽完後,冷哼了聲,面色微慍:“看看你們兄弟倆做的好事。”
兩人都不做聲,不表態,各有所思。
滕霄雲暫且把火氣壓下去,言歸正傳,問滕茗:“陸啟山的那批貨處理得怎麼樣了?”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不在焉,回:“已經談妥了。”
“在轉手之前,提防著點,陸啟山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滕霄雲看著次子,神色轉變了幾個來回,垂下眸,心裡有了打算。
那個姑娘,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放任不得了。
姜九笙不知道滕茗是何時回來的,次日晌午,她才見到他,關於昨晚的事,他隻字未提,還和往常一樣,在她這裡喝茶小坐。
“笙笙。”
她看滕茗。
他停頓了會兒,把杯中沏出來的第一茶倒掉,說:“明天,我們出國。”
姜九笙有些猝不及防:“為什麼突然出國?”
若是他把她帶到國外,要逃脫,便更不容易了。
滕茗神色自然,說了一個不太令人信服的理由:“綿州的氣候不適合養胎,我帶你去國外。”
除此之外,他沒有再解釋。
姜九笙神色不安:“我不想去。”解釋,“我才剛剛適應了這邊。”為什麼突然要出國?是時瑾找來了?還是因為昨晚的變故?
她百思不解,根本摸不清滕茗的底細。
“笙笙,聽話一點,好不好?”他溫溫柔柔地哄,眼裡卻有一絲沒有掩飾的陰沉。
他不是來徵詢同意的,是已經做了決定,完全不由分說。
姜九笙對視他的眼睛:“我要是不聽呢?”
她要是不聽……
滕茗放低了語氣:“就一次,”他示弱,語氣帶了討好,走到她面前,蹲下,“以後,換我聽你的。”
如果還有以後的話。
不等姜九笙表態,阿彌已經在門口喊了:“二少爺,滕先生讓您過去一趟。”
滕茗起身,把長衫整理好:“你睡一會兒,我待會兒再過來。”
他走後,姜九笙小憩,醒來後已經下午三點了,他沒有再過來,不知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所有傭人和保鏢都出去找了,整個滕家,都快要被掘地三尺了。
快天黑的時候,幾個穿西裝的男人過來姜九笙的住處,為首的那人同雲曦說:“雲曦姐,東廂只剩徐小姐這邊了。”
雲曦頷首,敲了姜九笙的門:“徐小姐。”
她在裡頭看閒書,只聽到動靜,不知道何事,問:“什麼事?”
雲曦解釋說:“二少爺丟了一個故人送的袖釦,我們需要進去找一下。”
姜九笙放下書:“進來吧。”
雲曦推了門進來,跟在她後面的男人恭敬地說了聲:“打擾了。”
然後,三個男人在屋子裡找了一圈,動作小心翼翼的,沒敢發出聲音,卻找得很仔細,連地毯與床底都沒有放過,一寸一寸地找。
三人都搖頭,示意沒有。
為首的男人這才看向九笙,有些為難,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姜九笙明白他的意思了,擰了擰眉頭,有些不悅:“還要搜身?”
男人遲疑。
除了滕家的三位主子,所有人都要搜身。
這時,雲曦上前阻止:“行了,出去吧。”
男人沒有罷休,還站在屋裡紋絲不動:“滕先生交代過,要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