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的心肝寶貝啊……”
湯圓:“嗷嗚……”
徐家一干人and謝蕩and時瑾:“……”
剛過來的霍一寧:“……”
徐老爺子一見是外孫女婿,擦擦眼藥水:“自己人,自己人。”
謝大師立馬收起了他精湛的表演,當真是演技派,收放自如啊。
霍一寧歎為觀止,走到時瑾跟前,瞧了一眼四周,沒別人,又看了看攝像頭,轉了角度,拿出隨身帶的記事本,裝模作樣地掏出筆做筆錄:“我來給你錄口供。”這過場得走一下,暗中說不定有人盯著。
時瑾臉上沒表情:“人抓到了?”
“抓是抓到了一個,不過就是個跑腿的。”拿錢辦事,調虎離山幫兇手引開了警察,沒多少可用線索,“那個在藥里加東西的,還沒抓到,估計是秦五花錢找來的。”
時瑾靠著牆,燈光在一側,將輪廓分割成半明半暗的兩邊,他垂著眼,牆上睫毛的投影很長:“偽裝成醫生進了病房,不可能露臉,罪犯影像做不出來,可以從那個麻醉藥入手,這種藥,私下買賣都會有記錄。”
霍一寧嗯了聲,又問:“秦家和褚南天的交易時間定了嗎?”
“定了。”時瑾輕描淡寫,“下週四。”
“你那邊什麼打算?”
他沉吟了須臾,一本正經地說:“我女朋友病重,我要陪她去國外治療。”
霍一寧:“……”
你就扯淡吧!
不過,蘇伏信就行,真是老天都幫時瑾,兇手這麼一搞,時瑾有正兒八經的理由了,他‘不在’,蘇伏沒了顧慮,放開手腳,正好,來個回馬槍,暗度陳倉。
時瑾這隻狼,最是狡猾。
第二卷 313:懷孕之小時瑾在去幼兒園的車上
秦雲良涉嫌謀殺,暫行拘留。
拘捕次日,刑偵隊就提審了他,副隊趙騰飛親審,周肖協同。
“十二月二十八號晚十點五十左右,也就是秦明立墜樓的時間點,你在哪?”
秦雲良昨夜就見了律師,之後便一派胸有成竹,很有底氣,回答警方問題的語調都是飄的:“在華南公館。”
趙騰飛心裡罵了句狗崽子,面上依舊耐心:“當然知道你在華南公館,我問的是你具體在哪?”
秦雲良倒不耐煩了,語氣囂張:“你們不是問過了,我在公館外面打電話,秦三夫人可以給我作證。”
睜著眼說瞎話,還理直氣壯。
趙騰飛把面前A4紙列印的資料推過去:“這是你的通話記錄,秦明立墜樓前後的二十分鐘裡,你並沒有接到或者撥出過任何電話。”
秦雲良就掃了一眼,看都沒仔細看,一副無關緊要的態度:“可能是秦三夫人看錯了,以為我在打電話,我又剛好記岔了,一天那麼多電話,我哪記得幾點幾點。”他反問,“這有什麼問題,我在外面玩手機不行嗎?”
推得一乾二淨,秦家人的心理素質,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趙騰飛也不奇怪,料想到了他會是這個態度,不緊不慢地繼續:“蘇伏確實看錯了,我們已經給她做過第二次筆錄了,她說當時天太黑,不確定是不是看到了你在樓下。”
秦雲良挑眉:“所以?”
趙騰飛直視他的眼睛:“所以你的不在場證明不成立,你有作案時間。”
他臉色稍變,一口否認:“我沒有推他。”
趙騰飛從善如流地接了:“你既然沒有推他,那麼那個時間段,你在哪?”
秦雲良幾乎不假思索就回答:“我渴了,在廚房喝水。”
“有誰可以給你作證?”
秦雲良嗤了一聲,不耐:“我喝個水,還要有人作證?”
趙騰飛從容不迫地追問:“也就是說,空口無憑?”
秦雲良把手放在桌子上,手銬抵著桌面,身子前傾:“警察同志,你當我不懂法啊,我只有自證,沒有旁證,頂多就是提供不了不在場證明,可這不能說明我就是兇手,你們警察要做的是找出我是兇手的證據,而不是讓我來找我不是兇手證明。”他直起身子,往後靠,揚了揚嘴角,語氣挑釁,“你們警方,有證據嗎?”
呵,還是個老油條,懂的不少。難怪氣焰囂張,原來知道警方沒有直接證據,有恃無恐呢。
趙騰飛也不跟他急眼,有條不紊地繼續:“我們的確沒有你行兇的證據,不過,我們警方有你私吞秦氏二十三個億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