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酒店的避孕套放在哪了?”
姜九笙:“……”
這個老司機!
莫冰朝她拋了個媚眼:“在最下面的抽屜,有兩個size,橙色那個是大的,不謝。”
姜九笙把圍巾扔她臉上了,吃了火鍋,正準備去洗漱,她手機響了。
是程會。
姜九笙喊了一聲哥,如今說穿了倒不自在了。
電話那邊約摸說了三四分鐘後,掛了電話,姜九笙看癱在沙發上的莫冰:“吳嫣嫣的頭是你砸的?”
莫冰大方承認:“是我。”
“謝謝。”姜九笙說,“省得我再找人教訓。”
“……”
莫冰愣了一下後,笑了。
就喜歡姜九笙這爽快灑脫的性子,不斤斤計較,但也不忍氣吞聲,夠勁兒!
黃昏時分,姜女士的電話打過來了,姜九笙遲疑了很久才接起來。
“笙笙。”
“嗯。”
然後,母女兩個都沉默。
過了很久,姜女士開口,說了句:“對不起。”
聲音很低,帶了些顫音,竟有些戰戰兢兢。
姜九笙苦笑:“您沒有對不起我什麼。”至少,程家免她漂泊無依。
姜女士仍然謹小慎微,仔細斟酌著:“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姜九笙下意識用指甲扣著化妝臺的邊角,思忖了很久:“我的生身父母還在不在世?”
“不在了。”姜女士說,“也是因為事故。”
她沉默著,沒有再問,也不知道從何問起,因為完全陌生,想問都無從下口。
“笙笙,你若是不嫌棄,我們兩個老人家依舊是你的父母。”
隔著手機,姜九笙不知道姜女士此刻的臉上會是什麼表情,只是,姜女士說父母的時候,真的,很像會談,和以前一模一樣。
失望嗎?好像也不,畢竟沒有擁有過,到頭來竟也談不上悵然若失,大抵是程父與姜女士與她疏離久了、慣了,如今得知沒了血緣牽絆,會痛,卻也輕鬆了,至少,不用再渴求什麼了。
也好,不必刻意親近了。
她回:“好。”
“你什麼時候回去?”姜女士問。
“也許明後天。”原本是今天,只是時瑾來了,她便隨他的時間。
姜女士一條一條囑咐:“路上小心,到了給了個電話,在外多注意身體。”
“好。”
頓了一下,姜女士又說:“嫣嫣已經被她父親帶到鄉下去了,不會再給你添麻煩。”
姜九笙嗯了一聲,說:“我會給她打一筆錢。”
便當做還了部分的養育恩,她不喜歡欠人半分,事到如今,更要不虧不欠。
姜女士拒絕得很快:“不用了。”又很快解釋,“我已經和你大姨都說妥了了,這件事是嫣嫣做得不對,趁這個機會好好教教她也好。”
姜九笙沒有再說什麼。
“那我掛電話了。”
姜九笙突然開口:“媽。”
“嗯?”
“我還有個問題問你。”
“什麼?”
“我想不起來十六歲之前的事,真的只是因為車禍事故?”
姜女士毫不猶豫:“嗯。”
否認得真乾脆。
掛了電話,姜九笙坐了許久,掀起衣服對著鏡子照了許久,拂了拂右腹的傷疤,她問過醫生了,這個疤不是車禍留下的,是良性腫瘤手術。
姜女士果然在刻意隱瞞,如此的話,她也定然問不出什麼,這麼稀裡糊塗的,又怎麼能若無其事。
姜九笙拿起手機,撥了宇文衝鋒號碼。
“宇文。”
那頭的人像悶悶不樂:“嗯?”
“幫我查一查,八年前我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第一卷 098:我可以吻你嗎
“幫我查一查,八年前我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宇文衝鋒語氣立馬嚴肅了:“你發生什麼事了?”
姜九笙一帶而過:“沒什麼。”
她總是這樣,不報喜不報憂,什麼事都悶著,就是一口玻璃渣子,也會混著血面無表情地吞下去,帶著皇冠,從不低頭。
宇文衝鋒最受不了她這樣,惡聲惡氣:“沒什麼?當我傻嗎?別忍氣吞聲,受了委屈就說,我腰不錯,可以給你撐撐。”
姜九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