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闢謠,怕是要涼了。
姜九笙抬了抬眼,神色淡淡地掃了一眼遠處,波瀾不驚地說了句:“她還沒來認錯。”
莫冰懂了,現在傅冬青全網黑,搶她資源容易多了。
傅冬青今天有一場戲,劇組都知道她與姜九笙不和,休息的地方也故意隔得遠。
李微安掛了電話,神色有些緊繃:“林導和吳總監那邊都終止了合作,光是違約金,就不是一筆小數目。”
傅冬青閉著眼,化妝師在給她化妝,屏氣凝神不敢大喘氣。
她睜開眼,擺擺手讓化妝師迴避,才說:“從我私人賬戶裡劃。”
李微安皺著眉頭:“冬青,不是錢的問題,這次你和秦爺的緋聞對你的名聲影響太大了,如果公關危機處理不妥當,你以後的發展會很不利。”
畢竟連央視都公開表明了禁用汙點藝人。
傅冬青臉色不是很好,上了妝更顯得白,她拿起化妝鏡,自己描眉,問李微安:“公關部怎麼說?”
“還沒有出方案,秦家那邊一直沒表態,畢竟秦行是生意人,這些花邊新聞影響不了根本,可你不同,女演員最重要的就是名聲。這件事情已經傳開了,網上的照片刪都刪不完,工作室根本無從下手。”
畢竟那些照片都是實錘。
李微安拉了把椅子坐下:“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秦行在一間休息室裡?”
傅冬青畫眉的動作頓了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稀裡糊塗地進了那間房。”混跡娛樂圈這麼多年,她防備心很重,不是大意之人,還沒有遇到過這麼莫名其妙的情況。
李微安也覺得詫異:“你是不是喝醉了?”
傅冬青搖頭:“我只喝了一杯。”她的酒量很好,不至於一杯就醉。
這就奇怪了,如果不是酒精,神志不清就只可能是藥物了。李微安想了想,猜測:“會不會是那杯酒有問題?”
“應該不是。”傅冬青回憶,“那杯酒是我隨意從酒桌上拿的,很多人都喝了酒桌上的酒,卻只有我出了問題,應該就不是酒的問題。”
李微安想不通了:“那問題出在哪?”
傅冬青放下眉筆,看著鏡中的臉,眉宇緊蹙:“當時是時瑾的狗最先進來,咬掉了我的禮服。”
“狗?”李微安不太確定,“是不是時瑾搞的鬼?裙子還是他送來的,會不會動了什麼手腳?”至少時瑾有動機,也有手腕,而且,他還是醫生,熟悉各種藥物。
傅冬青默。
“就算是他,我們也沒有一點證據,還是闢不了謠。”李微安覺得十有八九和時瑾脫不了干係了,思前想後更頭疼,若真是時瑾,要抓到把柄就更難了,時瑾這個人做事滴水不漏,斷不可能留下證據,那件裙子估計連灰都不剩了。
“那天晚上我和秦行什麼都沒有發生。”傅冬青抿了抿唇,眼裡有不甘,“我是清白的。”
“我信你沒用,我們要堵住的是悠悠眾口。”李微安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兒,語氣有些沉重與無奈,“冬青,姜九笙那裡你去道個歉吧,不然,她再插一腳,就雪上加霜了。”
姜九笙若是這時候還來搶資源,他們根本毫無還手之地,極有可能以後連出鏡的機會都很難。
傅冬青眼色一沉:“我傅家還沒有落魄到要向她低頭。”
李微安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她知道傅冬青性子有多驕傲。
場務過來喊:“冬青姐,到你了。”
“嗯,來了。”
傅冬青今天只有一場戲,和蘇問的對手戲,不知道是蘇問氣場太強,還是傅冬青狀態太差,一場戲,NG了六次都沒有過,郭鴻飛又是一頓脾氣,直接暫停了,讓傅冬青調整好了再上,免得浪費時間。
先拍姜九笙和蘇問的戲份。
八月乞巧,皇后在觀景閣舉辦詩會,宴請了京都各家貴女,定西將軍府鶯沉也在其中。
宮宴結束時,已是黃昏後。
觀景閣曲徑通幽,鵝卵石的小路旁,栽種了小木蘭,遠遠便見一人站在了路中間,一襲白衣,手裡拿著劍,嘴裡叼著一朵木蘭。
還能是誰,天家最為貴氣俊朗,也最為隨性恣意的七王爺容歷。
鶯沉走近了,他仍擋在路中間,嘴角噙著笑,她行了禮,輕輕蹙著眉:“你作何擋我的路?”
他捻著那朵木蘭,在手裡把玩著:“本王想和你比劍。”
她擰眉,不像一般女子的嬌羞